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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马上!”

早就换好衣服,一直坐在马桶上捂嘴偷笑的施年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苹果肌,强行按捺住大仇得报的放肆笑容,摇身一变变回正儿八经的施首席,冷静自持地推门出去。

杨司乐点到为止,不再一个劲儿地扎小提琴首席的心,甚至周到地和他道了晚安,真心地祝他明天比赛顺利,才和施年一同离开。

施年走的时候从小冰箱里拿了两听可乐,塞了其中一罐给杨司乐,硬是要在电梯里和他干杯。

杨司乐见他包着一嘴可乐,眉目间的得意满得快荡出来了,不禁笑问道:“有那么开心吗?”

施年咽下冰可乐,稳了稳表情,一脸无辜地反问:“我看起来很开心吗?”

“嗯,很开心。”杨司乐仰头喝了一口可乐,不舍得苛责施年什么。

他其实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

说到底,小提琴首席只是个凡事力争上游,努力勤奋的普通同学,心眼不坏,万一他是真抱着讨论的态度跟施年聊这些话题的,那他刚才的那一番话可就咄咄逼人得狠了。

更何况,他尚且不知道他和施年的对话被施年透露给了自己,自己这么找上门去替施年出气,在他眼里,和无端找茬、随地炫耀没有分别。

施年察觉杨司乐情绪并不爽快,也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卑鄙。

但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杨司乐为自己做这种事,现在杨司乐当着他的面,毫不遮掩地陷入自责,无异于是把他道德高地上推,使他的良心发现显得那么被动,那么不值一提。

就好比他在家里吃施正国做的饭时,哪怕已经提前想好,待会儿自己要分担家务主动洗碗,但如果施正国先一步开了这个口,那他也会立刻变得不想洗。

碳酸饮料里的气体争先恐后地炸裂,施年渐渐地琢磨出了愤怒。

电梯到了一楼,他气呼呼地大步往外走,冷不丁往杨司乐身上甩了一句:“圣母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杨司乐当场愣在原地,差点错过出电梯的时机。

他回过神来,挡住正在闭合的轿厢门,赶忙跟上去,意图跟施年理论理论。

施年不想听他说败心情的话,没好气地问:“酒店在哪儿,我打车。”

杨司乐欲言还休地闭了嘴,边走边在微信上把自己临时订的酒店的地址发给他。

一路上,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过半个字。杨司乐坐在副驾,没事人一样和司机聊东聊西。施年沉默地坐在后排,捏着空易拉罐,越听越来气。

订的酒店离这儿不过半个街区,起步价,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只维持了十五分钟。

在前台办理入住,坐电梯、找房间,刷开房门,对着一张大床,他们说什么也没办法接着装看不见对方了。

必须得说话,要不然特意从庆江坐动车过来就没意义了。

杨司乐放下背了一路的吉他包,把口袋里施年的睡衣拿出来,好言好语地劝他:“你先去洗澡。”

施年垂眼看到他第三节指腹被口袋绳子勒出的粗痕,还有回血过猛刹那间泛紫的指尖,一下就心软了,又不好意思立刻低头示好,便说:“你先去。”

杨司乐平白忍了他一路,以为他仍旧在生莫名其妙的气,多少也有点不耐烦。

他把睡衣往床尾一扔,从口袋里拣出自己的衣服:“随便你。”

施年委屈,超级委屈。

他想到杨司乐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那情难自控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如果杨司乐不来,室友说话再怎么难听,他忍忍就过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失两晚上的眠。

然而杨司乐来了,还为他出了头,一切就瞬间变得难以忍受起来,搞得他无比想争个对错。

尤其是在他心软的时刻,想要换位思考体谅杨司乐的时刻,被后者用那种语气怼回来,放谁身上都会觉得难过。

施年心不在焉,潦草地洗漱完毕,背对杨司乐翻身上床,自觉地睡在床沿边上,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块地方。

杨司乐戴上眼镜坐在书桌后面,继续整理白天没能和谢沉整理完的谱子,这次说什么都不愿意纵容下去。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施年睡不着,维持同一个姿势睁眼到十二点。

杨司乐把贝斯谱改编成鼓谱,结束了今日事宜,这才摘掉眼镜,把纸张装回琴包内胆,关了台灯躺上床。

施年感觉到身后床垫一凹,心也跟着凹进去一块。

杨司乐奔波一夜确实乏累,习惯性地说了声“晚安”,便拉上被子另一角准备入睡。

施年等了半天,确认身后没了多余的动静,才小心翼翼地翻转身体,在一片昏暗中悄悄地看杨司乐。

结果直接对上了杨司乐炯炯有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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