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生气吗?
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单念生,一想到他会淡然地告诉我他无所谓,我哑口无言,我以为这是一场荒唐的噩梦,当咖啡撒在地面上的时候我才稍稍清醒,并不是笑话。
维苏威火山彷彿在我的心中爆炸,滚烫的岩浆在我的内心翻搅,所有思绪都停止运作。
我不喜欢晓琳总是自己拿主意,老爱自作主张的做些好似对我有利的事情。
可我不爱。
「我不要。」我弯腰捡起没有碎裂的杯子。
「这男人很优,又是大老闆又没有丧偶也不会乱搞。」谢晓琳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摆到我眼前。
我连一眼都没看便将照片往她的方向推,「你又不是我,不要随意决定我的事情。」
「没有你选择的馀地,我已经答应了。」
「你别老是自作主张。」我一把抓起相片,失控的撕碎丢在地板上。
「我是为了你好!」
「晓琳,你可真好,你怎么不自己去嫁。」我狠瞪她一眼。
我夺门而出,搭上电梯一路到顶楼楼层,委屈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冒出,我不晓得该怎么像单念生开口,不明白应该怎么去拒绝那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不懂得该如何告诉谢晓琳,我非常厌恶她这种行为。
结果这次又和她大吵一架,都快见怪不怪了。
五年来已经不下二十次,我的年纪也没有大临到需要闪婚的状态,只是想待在单念生的身边如此困难吗?
「啊——我就是只喜欢单念生!」在无人的顶楼大吼大叫。
和单念生一同住半年后我就察觉自己对他有些动心,可是我知道他并不想触碰我,他以为我还深陷在前男友的漩涡中,殊不知我早已逃脱。
我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诱惑他,可他却像出家一般,无所动摇,连眼睛也不眨一眼,在他面前穿什么性感内衣还被他拿厚棉被盖住,说寒冬会冷,让他替自己去拿内衣裤他也清幽的像拿自己的。
「唉,这下该如何是好。」我撑着下巴,苦恼地望向天际。
感觉自己还在作梦,这或许是五年来遇过最荒谬的事情,独自一个人在空荡的平台发疯,我又叫又跳,又哭又闹,时而流泪时而大笑。
直到单念生打了通电话给我。
「在哪?」
「在顶楼。」我带着哭腔。
「下来吧,该回家了。」
「好。」
我没查觉到,太阳已经渐渐下山,橘红色的光芒快被灰暗的烟幕遮掩,我整顿好情绪,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