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杨凡给在江南市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打去了电话,没有提自己受伤住院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要回老家呆一段时间,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来找自己了,有事打电话联系。
第二天一早,杨凡跟着母亲踏上了返乡的归途。
从江南市到杨凡的老家青山镇没有直达车,要经过县城转车,杨凡和钟润娟从早晨出发,折腾到天黑,才看到青山镇的影子。
透过敞开的车窗,杨凡看着熟悉的大山,呼吸着草木泥土的芳香,一路颠簸的疲惫一扫而空,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对大山的感情是那些城里人根本体会不到的。
山路非常崎岖,行车相当危险,很少会有人在夜里赶路,到了青山镇,就再也没车往山里走了。
“小凡,天黑了,镇上离咱家还有十几里山路呢,今晚住你大舅家吧?这次你住院,你大舅借了咱三千块钱呢,待会儿见了你大舅,记得说声谢谢。”钟润娟对正在欣赏大山的杨凡说道。
“行,半年多没见大舅了,也该去他家看看。”杨凡从行李架上把行李取了下来,跟着钟润娟下了汽车,向大舅家走去。
杨凡的大舅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饭馆,青山镇穷乡僻壤的,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钱,勉强度日而已,不过就是这样,大舅家的日子也要比杨凡家好过不少。
至于杨凡居住的杨树沟,那就是贫穷的代名词,全村老幼加在一起不到三百人,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三千块,村里人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多少年以来,就出了杨凡这么一个大学生,专科的不算。
青山镇面积不大,只有一个十字街,杨凡大舅的小饭馆就位于南街比较靠外的地方,是一座比较老旧的两层小楼,饭馆的名字就叫钟家老店,一个相当俗气的名字。
杨凡和母亲拖着大包小包走进饭馆时,发现气氛不对,大舅和舅妈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地上到处都是碗碟的碎片,还有许多菜汤油渍,一片狼籍。
“大舅,舅妈,这是怎么回事?”杨凡连忙放下行李,上前帮忙收拾东西。
“没事,遇到了几个醉鬼,小凡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伤全都好了?”大舅找了块抹布擦了擦手,捏了捏杨凡的胳膊,见他是真的没事儿,这才放心。
大舅妈连忙阻止杨凡帮忙:“小凡你别动手,刚出院还是要多休息,让我来就行。”
“大哥,什么醉鬼啊?连你也打不过?”钟润娟关切地问道,她这个大哥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从小练拳,还经常跟着杨凡的老爷进山打猎,普通的混混十个八个也不是他的对手,饭馆怎么还会被砸?
大舅哎了一声,闷头收拾东西没说话,大舅妈忍不住说道:“还不是镇上的几个二流子,在派出所挂了个协警的名头,经常吃了饭不给钱,说是记账,都欠了上千块了,这不,你大舅刚提要钱的事儿,几个混蛋就带头把桌子掀翻了,可你大舅说民不与官斗,就让几个二流子走了!”
“什么民不与官斗,几个混混算哪门子官,都是哪几个混蛋,明天我回杨树沟叫人,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杨树沟人?”杨凡可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不然也不会敢管混混欺负妇女的闲事,要不是那天晚上喝得太多,再加上几个混混手上有刀,还指不定是谁住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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