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承德郡王的人,那次为侯爷挡刀,是郡王安排好的。
我妻儿在承德君王手中……”
承德郡王秦荣,当初还不是郡王。
主公战败受伤之后,他无子的郡王哥哥恰巧得了时症死了,他才被今上封了郡王。
“他为什么要对付主公,这里头有没有吴岳的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办事的,真的不知道他的目的,吴岳是协助我办事的人,我不知道他和承德郡王的关系。
柴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您了放过我吧。”
“你的妻儿?你的家人不是被侯府安置了吗?怎么又跑出妻儿来?”
“侯爷安置的的确是我在老家的父母妻儿,可是后来我又娶了一房妻室,是郡王的庶妹……”
娶了郡王的庶妹,为了前程,竟连父母发妻都不顾了。
“既然你是承德郡王的人,应该留在他身边享福才对,为什么改名换姓跑到开安县来当个把总。”
“是为了藏宝图,据说,得藏宝图者得大业!郡王也不知从哪儿知道,藏宝图可能在开安县……”
巫禹这个时候恐惧已经将他的心理防线击垮,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横山关驿站,是陷阱吧?”
“柴爷,我是被逼的,我也没办法,柴……”
“咔……”
云守宗双手把着他的头一拧,巫禹,也就是巩硕,顿时没有了声音。
云守宗沉着脸往外走,巫禹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一旁,身上遍布的伤口狰狞可怕。
当张凌的人去处理尸体的时候,看着巫禹身上的伤口,一个个的头皮都在发麻。
匆匆赶回营地,一进营帐,方氏忙上前,云守宗个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办妥了,巩硕死了。”
他的声音极小,只有两人凑在一起才能听到。
方氏总算是放心了些。
“就是用光了给娇儿买的花种,还有你让我买的针线。”哪儿来的苗疆蛊卵,云守宗埋在他伤口中的是给云娇买的花种。
“主公出事儿,是兵部尚书吴岳和承德郡王的手笔。”云守宗心情很复杂,也能难受,他想报仇,可是现下却有羁绊。
方氏哪儿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忙劝道:“不行,报仇我也想,可是咱们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就是把孩子们好好养大,看着他们成长,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你可不能犯糊涂,做出连累孩子们的事儿。”
云守宗颓然地垂下头,道:“嗯,我知道,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
杀了巫禹,也算是给主公报仇了。
不过,这次得感谢镇远侯,信应该就是他的人截下来的,巫禹也是他派人抓了……”
方氏一惊:“什么?他知道了?”
云守宗摇摇头:“我试探过,巫禹并不知道真正抓他的人是谁,他以为是我。
而那封信,火漆并没有动过。
说明楚羿只是觉得巫禹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才截了信,并抓了巫禹给我……”
方氏这才放下心来:“咱们这次人情欠大发了。”
云守宗点了点头就道:“嗯,这孩子也不容易。以后,咱们对他好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