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么,跟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结盟!”
楚羿笑了:“爹,我十三岁,翻过年十四岁!”
楚培文:……
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像自己儿子似的妖孽啊!
“羿儿,不是爹舍不得,也不是爹……只是这样干,太儿戏了些。”救命之恩是要报,可也不是这个报法啊!
楚羿淡淡地道:“爹,在整个大业,再找不到比云家更好的盟友了,之前我给你瞧的那些个东西,都是云起山弄出来的。
还有娇儿弄出来的面霜精华那些东西,让咱们把整个京城权贵官宦人家的后院儿都渗透了。
跟他们家合作的事儿,都让儿子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说,还拿捏到很多人的短处。
冰包就不说了,前些日子云起岳让云起山送过来的加热包,爹也见识了吧。
爹,您是带兵打仗的人,您应该知道,就这两样东西,在寒冬和酷暑时节打仗的时候给手下的兵丁用上,会起什么样的效果?”
闻言,楚培文就沉默了,就他们家干的事儿,那用银子就跟流水似的,真是苦了儿子了。
他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云家很重要。
要是他们家能像原来计划的一样,独占一方做个不朝之臣,云家就更为重要了。
但把虎卫拱手让人,他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楚羿又道:“这世界上并没有一直占便宜却一点儿好处都不给别人的道理,爹,您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楚培文叹气道:“爹是怕你给自己培养一个强大的敌人起来,要知道,人心是不足的。”
楚羿笑了:“是啊,人心是不足的,我当初只想活下来就好,可后来,便渐渐的滋生了野心。
爹也一样,您偶尔清醒的时候,难道不也是想的,要是有一天,你愿意用一切去换自己永远清醒下去么?”
在最早的时候,楚培文有些时候还是清醒的,只是越到后来,体内的毒素累积都越多,他清醒的时候就越来越少,到后头,直接就真傻了。
楚培文默然,楚羿真的戳中了他的内心。
“爹,独木难支,我们需要盟友,与其跟那些只知道算计利益,随时都可能背后插刀的人结盟。
我为什么不能跟云起岳结盟?
至少,若到最后你儿子我真被云起岳坑了,我也能淡然处之,就当儿子我多活了几年。”
楚培文叹气道:“你苦心经营多年,即便是到头来给云起岳做了嫁衣裳也甘心情愿?”大业朝朝纲崩坏,大乱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一旦天下大乱,以他们手中的资本,完全可以逐鹿中原,跟人争一争问鼎九五的资格!
楚羿的脑海中浮现出云娇无邪的笑容,心里顿时就软成了一滩水,他看着楚培文,认真的道:“甘心情愿!”
停顿了片刻,他又道:“爹难道以为一只虎卫就能得天下吧?还是小看你儿子,没了虎卫就寸步难行?”
是啊,自己的儿子不靠虎卫,还是一步步走到今天,一点点把局面打开。
自己还是老啦!
楚培文拍了拍楚羿的肩膀,叹气道:“爹老了,你要是觉得好的事儿,就瞧着办吧!”
楚羿瞧着有些黯然的楚培文道:“爹,你可得保养好身体,烂船还有几斤钉,大业要分崩离析还早得很!
到时候还要您老出马,去联系您的旧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