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老先生和麻老先生带着一干先生还有不少学习优异的学子就从云守耀家宅子的一侧走了出来,黑着脸瞧着这一帮学子。
学子们羞愧得不行,更是有胆儿小的已然有些站不住了。
先生们的眼刀子一道一道的落在他们身上,然后党麻两位老先生就带头,领着一干先生学子走到云娇家门口,拱手向云娇以及众位乡邻道歉:
“岳山书院山长并教授先生,向云四姑娘,众位乡邻道歉。”
他们忙避开,里长等人道:“使不得啊山长,先生们。”
云娇也慌忙道:“各位爷爷这折煞了云娇啊,这事儿跟你们没有关系!”
陶老先生肃然道:“书院学子是非不分,也是书院教导无方,书院是责任的。”
朱先生也很是诚恳地道:“教书育人,为的就是让人能明事理,要是事理都不明,除了我们的学生不学无术之外,便是我们先生教导不利,理应道歉。”
山长和先生们都道歉了,可是之前跳出来闹的那些学子竟连歉都不道就直接跑了。
要不是瞧见了自家山长和先生,他们怎么可能还回来?
这会子,这帮人羞愧的不行,再不好意思,心里再不舒服,也都纷纷站出来道歉。
瞧见他们道歉,云娇心里不屑,要道歉早就道了,何必等着瞧见了山长和教授先生们才道歉?
可云娇还是给了他们面子:“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各位往后都是大业的栋梁,须知人言可畏,未经亲自各方查证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出口。”
“云四姑娘教训的是,我等知错了。”在山长和先生们面前,这帮人乖觉地不行。
党先生阴沉着脸道:“做错事只知道逃,连道歉都不会,这次挑头的一人扣十五分!所在班级师长扣月银十两!”
“先生!我们是无心的!”闻言,一直不依不饶挑头的那几名学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瞧着党先生,心中悲愤不已,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儿,就要扣十五分?要知道扣十五分刚好到了退学的线!
“不管是有意好还是无心,你么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有辱圣贤,这件事我们书院会提交给学政大人的。”
那几名跳得最起的学子顿时就瘫倒在地,面无人色。
剩下的学子并无一人敢帮他们说话。
麻老先生冷哼道:“书院可是让你们用前些年高秀才之事作了文章的,你们的文章倒是做的锦绣,怎么一出书院,行事跟那高秀才当初一般无二?
跟当年士林士子们一经挑唆,便不分青红皂白就声讨镇远侯的行事一般无二?”
党老先生道:“你们这些人这个月就不用在书院上学了,都去附近的村庄走一走瞧一瞧,好好反省反省,检讨检讨,然后各自交一篇检讨文章来。
检讨地透彻,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就留在书院学习。
若是检讨不到点子上,剩下的人也都收拾东西归家吧!”
众学子闻言大惊,但却没人敢求饶,因为入学之后他们就背过学规,心知今儿这事儿若是云娇家的错,他们就没事儿,但现在并不是云娇家的错,这样一来,他们这么处事就是违背了学规的。
“是……”
这帮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心里后悔得不行,若是这次真被退学了,回家非得被老爹打断腿不可。
跟着先生们来的学子们闻言也是心里一凛,暗自庆幸自己没犯蠢之外还提醒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遇事还是要多方调查,要有真凭实据的时候再出言。
现在他们还是学子,若是往后走上仕途就更应该谨慎了。
等书院的学子们都散去之后,云娇就跟里长和族长并村民们道谢,然后赵氏等人瞧着两位老先生没走,知道是他们找云娇有事儿,就行礼告辞了。
云娇便请两位老先生进屋说话,一眼多余的目光都没给云家桥等人。
他们进去之后,门房嘭的一声就样大门关了。
云家桥等人瞬间就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