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儿还没完,太子的事儿刚料理完,刘宝就把那些刺客是三皇子派去的证据给送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皇帝气得红了眼,当即就把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砸得稀巴烂。
可下面跪着的刘宝偏生还不敢吱声,不敢动,一些瓷片飞溅在他的脸上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皇上,三皇子是被承德郡王蛊惑的,三皇子身边的五名亲信,有两名都是承德郡王秦荣的人!”
他硬着头皮禀报,垂头不敢看皇帝。
皇帝阴沉着脸,狠戾的眼里泛着凶光。
“蠢货!让人当刀子使还不自知,还想弑父夺位,谁给他的胆子!
来人!传朕旨意,赐贵妃白绫一丈,赐三皇子鸠酒一杯!三皇子子女贬为庶人,发配西川,永世不得出西川!”
“是,皇上!”
“刘宝!”
“奴才在。”
“秦荣那里你去料理,不留活口!不留痕迹!”
“是皇上……”
当晚,承德郡王府邸走水,全府上下皆被烧死无一活口!
贵妃被剥了封号赐死,三皇子被赐死,一大早,三皇子府上的妃子儿女,就被绑成了一串从皇子府上牵了出来,在瑟瑟秋风中被人押往西川。
京城再次震动,之前还在跑官运动的那些人,顿时就不敢有任何动作了,大家都很有默契的蛰伏起来。
匹夫之怒,手刃几人,血溅五步,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皇帝的霉头。
又过了几日,京郊的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宅院中,在夜里迎来了几个黑衣人。
“首领!”
一名老妪把来人迎了进来,就躬身行礼。
云起岳抬手示意她免礼,他身侧跟着的人就问:“人呢?”
老妪道:“藏在地窖中,首领请随属下来。”
说完,老妪就带着云起岳进了灶房,然后搬开柴火,又把地砖抠了起来。就露出一劫向下的幽深楼梯来。
云起岳留了两个人在外面警戒,就跟着老妪下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在地窖中看见了胡子拉碴,憔悴万分秦荣。
一瞧见云起岳,秦荣整个人都震惊住了,他不是个寒门状元么,怎么能有能力把自己在黑鹰卫的眼皮子底下救出来?
几乎下意识的,秦荣就脱口问出:“你有什么目的?”
云起岳笑了笑就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用拐弯抹角。
很简单,我要当年楚培文中毒真相,以及九公主与定安候的死亡真相。
另外告诉你,我不但救出了你,还救出来秦朗,你能不能有血脉留在世上,就看你的表现了。”
闻言,秦荣的眼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朗哥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