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人家,虽然忌惮云花儿的权势,但是他们根深蒂固的教养都是觉得云承恩此举是忘恩负义,忘了祖宗!
这是不被这个年代的礼教所能容纳、理解的。
若不是他是云花儿的儿子,有云娇这个强势的靠山,云承恩别说考学了,就是连书院都进不去。
谁听你解释啊?
云承恩改名没被书院踢出来还是云守宗亲自出面解释的。
“表姐这是要做什么?不想见到我?那你大可提前跟大表姐打招呼啊。
何必等着我来了又各种找茬?
想说我不贤良……不知道给相公安排通房妾室?
不好意思,我就是不贤良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倒是贤良,那就多给你们家梅大人抬几房妾室啊?
想说我贪图云家富贵?
我想问问在坐的各位,你们说亲的时候难道就不考虑对方的家世么?”
“自然是要考虑的!”
“是啊,怎么能不考虑对方的家世呢,谁不想嫁给良人,且女子高嫁,男子低娶这也是习俗不是。”
众人忙出言打圆场,有人就去拉黄舒静:“今儿是你姐姐家的好日子,咱们说点儿别的。”
这两表姐妹这么针尖对麦芒的,让她们这帮看热闹的人都尴尬。
“表姐,你想要说什么,就挑明了说出来!
要是没有那个胆子说,就别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
这话就说得霸气了。
你敢要是不敢得罪云家,就别张嘴哔哔。
邓宜蓉说这话也是在跟在场的所有太太夫人们提个醒。
她身后站的是云家,站的是皇后!
出门在外,她就要顾及云家的名声,该强硬的时候就要强硬,省得什么人都敢来踩一脚。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厅堂里便鸦雀无声起来,黄舒静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接着,邓宜蓉又道:“表姐你不欢迎我……不过没用,这里是文安候府,不是梅府。”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带着侍女往外走。
邓宜蓉走了,其他人也就不好再呆在花厅了,还好宴席就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黄舒静不顾这里是文安侯府,气得砸了东西。
这让在这里伺候的侍女们都白了脸,这些个摆设可都是有数的。
“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样?
我怎么还说也是官妇,她算什么?
土财主……举子的老婆?”
黄舒静本来是想在众人面前下邓宜蓉的脸,然后趁机太高自己。
没想到,邓宜蓉竟然一点儿亲戚情面都不顾,当众就撕破了脸。
“啪……”
暴怒的黄舒静冷不丁的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看清了来人,打她的就是她的母亲邓氏。
“娘……你打我!”黄舒静愤恨地看着邓氏。
邓氏骂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文安侯府兴风作浪?!
你要发疯,就在梅府发疯,丢人都丢到文安侯府来了,你好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