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马车走了之后,芳菲园的管事就去禀报胡国忠:“老爷,他们走了!”
胖嘟嘟的中年汉子胡国忠闻言就拿帕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可算走了,妈的,老子谁都得罪不起!
不过这是云承恩亲自开口让老子赶人,萧大人那里……也算是能交代过去。
不过……这帮读书人的前程算是毁了!
他们也不想想,现在金銮殿上坐着的是谁?
是太子殿下,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就算是皇后没了,云家也不是他们能惹的,皇后的威严也不是他们能冒犯的。”
“可不是吗,都是一群读书读傻了的年轻人,自视甚高,觉得天上地下就自己能耐。
被人利用了,当枪使了还不自知,白瞎这些年吃的饭和读书使的银子了。”管事的显然是胡国忠的心腹,在他面前说话也并没有多少顾忌。
“去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自送大管事附上去!”胡国忠倒是看得很清楚,知道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当权。
“是,老爷!”管事应声退下,忙去准备礼物。
国子监神童金宵等人被赶出芳菲园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幕后的人,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云承恩还怎么嚣张……老夫觉得,他们必定有所持,皇上和皇后……定然不像传言那般。”
“说不清楚,万一他们是虚张声势呢?”
“可是,我们能赌吗?皇上皇后在大婚的时候可也像这样消失过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跳出来的人……现在全家的坟头草比人高了!”
“要不,咱们再看看形势再说?”
“嗯……再看看吧。”
油灯如豆,昏暗的房间里根本就看不清人的脸,只隐约能瞧出是几个老家伙,长吁短叹,各种举棋不定地商量事儿。
虽说最终他们的意见一致了,可这心里……不过各怀鬼胎罢了。
与一些蠢蠢欲动,不安分的文臣不同,大汉朝以武封侯的贞定伯、永昌伯、镇安伯等府邸闭门谢客,约束子弟,安安静静的带着。
事实上,自打太上皇和太子一起出现在朝堂,他们就知道了太上皇的态度。
这些人,都是以前跟随楚培文出生入死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站队,怎么样表态。
开玩笑,乔家的例子摆在那儿呢,谁敢这个时候跳出来拂虎须!
再说了,皇上皇后在大婚的时候都能失踪……转头回来就将鞑子的王庭打下,将鞑子的地盘收入囊中。
这回……指不定又是谁倒霉,在他们心中,帝后都是狠角色。
夜深了,在富商云集的庆云街上,几个黑衣人摸进了一个五进的大宅院里。
大宅院四处黑漆漆的,唯独书房有灯光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