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儿跟尉迟美珍在银楼杠上,坊间很快就传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
说云兰儿跋扈的。
说尉迟美珍是狐狸精的。
即便是有人在外煽风点火,但那天瞧见整件事情的女人也不少,出于女人们对狐狸精的天生敌对,女人们对挤兑走正妻的妾打心眼儿里爱不起来,说话的时候定然是要踩上两三分的。
这样一来,不管是云兰儿还是尉迟美珍,都成了清湖县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管是谁,都毁誉参半。
云兰儿是生意人,而且并不是那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倒是冯乐儿在女学听了一肚子闲话,回来就问云兰儿。
“娘,你咋没上去削她呢?”冯乐儿跟沅姐儿好,心疼沅姐儿为了给娘撑起,明明是恬静的性子,非要去军营磨炼。
都是那个狐狸精迟氏给闹的。
云兰儿白了她一眼:“人家出门有侍卫护着,削她,你也得让你娘能近她的身啊!”
冯乐儿咬牙道:“那就这么便宜她了?”
“当然不能!”云兰儿道,“人在做,天在看,这日子还长着呢,且瞧着吧!”
二叔都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忍着,她现在可是有底气多了。
“这事儿你就甭管了,好好的上学,多学点儿东西,别像你娘似的,啥也不懂。
以后找男人比着你爹这样的找,要是以后男人要变心,直接和离,不去受那些个委屈气儿!”
冯乐儿就比谨哥儿小一岁多,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在相看,所以,她对于一些事情并没有避着冯乐儿,而是有意无意的都在教导了。
“嗯,我知道了娘!”冯乐儿虽说不是大美人,但是穿着打扮得体,再加上长相还行,这个年纪跟粉团子一样,还是很亮眼的。
云兰儿又嘱咐她:“外头人说啥你左耳进右耳出就成了,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着,咱们管好自己就成。
日子是咱们自己在过,跟外人没关系!”
“放心吧娘,我又不傻,为了外人几句话就心里不得劲儿,好了,我回房了,夫子今儿让我们写十篇簪花小楷,明儿要交的。”
“成,你快去写去,想吃啥不?娘吩咐厨房做。”
“不用,有啥吃啥,一会子我写完了来娘这儿,等着壮实哥儿俩,咱们一道用。”
冯乐儿说完就提着裙子跑了,十篇簪花小楷啊,不跑快点,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完。
“慢点!”云兰儿在后头喊了一声,然后摇头无奈的笑着。
她这个闺女……
“夫人,县主回来了。”
“喔,到哪儿了?”问着,云兰儿就起身往外走。
这些天,就这件事儿能让她高兴高兴。
“到二门了!”古嬷嬷脸都笑开花儿了,她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一点儿架子都没有的县主。
“沅姐儿!”正说着了,就见二门方向进来了一个男装打扮的俊秀少年,这不是沅姐儿又是谁?
“二姨!” 沅姐儿笑容满面,朝着云兰儿张开了双臂。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云兰儿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又瘦了,还黑了!”
“那有!”沅姐儿笑道,“也没黑啊,您给我的防晒霜润肤露什么的,我可是记着天天都在抹。
还有年初的时候京里、宫里送来的丸药,还有泡澡的药浴我都坚持在用,皮肤好着呢!”
云兰儿松开她,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吩咐古嬷嬷:“赶紧让厨房加菜,都要县主喜欢的,对了,让他们杀两只鸡,一会儿我去给县主做钵钵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