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先过去瞧瞧怎么回事儿,若是有难处,就派人请芸娘出手。
你先走,我去库房瞧瞧,捡些上好的,稀缺的药材去。”云起岳忙安慰崔婉,一边儿吩咐着。
“嗯。”崔婉应下,也顾不得换衣裳了,就穿着一身常服出门。
崔家,此刻已是人仰马翻。
崔名学还在衙门,已经有人去请了。
崔子航在门口迎了崔婉,两人一面疾步往里走,崔婉一面问他:“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晕过去?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都是大哥不好,大哥对不住娘!也……也对不住你,皇上才赐婚,娘就……”
“啪……”崔子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崔婉忙去拉他的手:“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但是绝对没有闯祸的胆量。
而且为人孝顺,属于爹妈说什么是什么的人,所以,崔婉绝对不相信是崔子航做了什么事儿导致自己的娘晕了过去。
崔子航一脸痛苦的道:“今儿娘上街,正巧瞧见科哥儿被人从花楼赶出来,还把他当街暴打了一顿。
派人一问才知道,他欠了花楼不少银子,但却赖着不走,还在人家姑娘接客的时候闯进去闹去。
质问那姑娘,不是说这辈子只爱他的么……”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崔科这么上杆子去问,能得到啥好话?
可想而知。
“娘就是这么被气晕的?”崔婉急忙问。
崔子航摇头:“娘为了侯府的面子,也不敢当街认他,只派人悄悄去带他走,顺便把花楼的欠银给结了,也赔偿了花楼的损失。
这样一来,花楼那帮人才会放过科哥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科哥儿瞧见了娘的马车,冲过去拦住马车,质问娘为什么见死不救……”
崔子航又顿了顿,才哽咽着道:“娘当场就被气晕了,那个逆子被人带回来后,我就让人将他扔进了祠堂先关着。”
这真是……
崔婉气得胸口起伏得厉害,家门不幸!
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养了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弄得鸡犬不宁。
到了何氏的屋子,黄氏守在何氏的床前,太医正在给何氏诊治。
黄氏抹着眼泪起身来迎崔婉,被崔婉抬手制止住了。
太医诊完了脉,起身也看见了崔婉,忙给崔婉行礼:“……见过王妃。”
“免礼,张太医,我娘她怎么了?”崔婉忙虚扶一把,然后问道。
张太医道:“侯夫人这是气急攻心,血气逆行导致的昏厥,好在侯夫人的身体底子好,老夫去给夫人开道凉血静气的方子,药喝上两三次就好了。
只是夫人到底年岁大了,平日里还是以保养为主,要舒缓心情,尽量不要动气。”
“嗯,多谢您了,我们记住了。”黄氏忙道,然后崔子航将张太医引出去开方子。
崔婉快步走到床前去看何氏,瞧见何氏那张憔悴煞白的脸,崔婉的眼泪一滚就下来了。
“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莫愁就要出嫁了,我还说请您去王府帮帮我。
宫里定的大婚的时间又短,没几个月了,您心疼心疼女儿,去给女儿搭把手成么?
娘,您快点好起来吧……”
崔婉自顾自地坐在床边垂泪自语,黄氏想插言都插不进去。
知道崔名学和云起岳一起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