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崔名学只是禁足三个月,罚俸三个月,也许皇上在朝堂上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是阁老,三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对,崔名学一直把持着内阁,对咱们这些人多有打压,他若是能从首辅的位置上下来……就是咱们的机会,也是阁老的机会。”
张阁老抬了抬耷拉着的眼皮,迟疑道:“可他圣眷正浓,而且背后有有北汉王府和皇后娘娘……”
“阁老,再好的关系也敌不过江山社稷!”
“对,咱们的皇上和皇后可精明着呢,别的好说,若是涉及到江山根本……”
“或许皇上让崔名学禁足,就是给大家时间去发现崔名学的罪状!
到了这个位置,几个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皇上想动崔名学,在等着咱们递刀子呢!”
“不不……不是等着咱们递刀子,是等着咱们冲锋陷阵呢!”
张阁老沉吟片刻便道:“嗯,这件事各位心里都有了想法,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咱们都是大汉的臣子,自然是要为大汉着想,为皇上着想!”
“阁老说得是!”
“那下官就告辞了!”
“下官有了信儿必定第一个告知阁老!”
一干官员走了之后,张阁老的大儿子就来了。
父子两屏退了左右,便吩咐他:“先将黄氏找人引诱崔科眠花宿柳的事儿捅出去,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将张家的事儿透出去。
崔家步步逼迫张家,还为了拆散崔科和张玉娟把张家全家上下都杀掉灭口了……”
方正张家无故消失了,至于张家人是不是死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给崔名学泼脏水就行了。
特别是在太子殿下大婚的节骨眼儿上。
“可是爹,崔名学的屁股很干净,就凭着这些脏水肯定是不可能将他拉下马的。”
说起这一点,就连张阁老都是佩服的,堂堂一个首辅,竟然没有一丁点儿不干净的首尾,这还真是难得。
要知道,光是靠着朝廷的俸禄养幕僚下人都不够,更不要说是一府的庞大开支。
除了俸禄,侯府是有不少产业,但是侯府的铺子只租,没有一个是自己经营的。
至于田庄……崔家田庄只收四成租子,遇到灾年还有减免。而本朝大部分的地主都是收五成,收六成的也不是没有。
他们那里知道,崔名学一家子的生计靠的从来都不是朝廷俸禄和田租店租。
而是跟云娇和合伙的几个生意,他们占的股份虽然少,但是架不住云娇的那几样生意挣钱。
为此,侯府不但可以维持自己奢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