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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陆驰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许岁意,消失的时候也许是去应付家庭事务。
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做爱好像也无事可做。
许岁意的手机并非不小心弄丢了,而是被许友腾拿走,特意警告他要伺候好陆驰,别再想着勾三搭四。
陆驰倒是给他买了一部,也没有限制他的联系人,包括项连淮。
期末成绩早就出来了,许岁意的成绩经由陆驰知晓,依旧是年级第一,总分遥遥领先于第二名。
项连淮的进步很大,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但和实验班的分数还有一段距离。
他和许岁意通话的时候特别委屈,撒了一通娇求得安慰之后又开始反思自己,觉得自己不够用心,下学期一定更加努力,让许岁意等他。
许岁意安静听着,嘴角的微笑不知不觉间淡下来,只剩满心悲哀。
项连淮一直注视他,见此也停了话语,片刻后才轻声说:“宝宝,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岁意微怔,动了动嘴唇却选择沉默。
项连淮有点心慌,“不方便和我说吗?”
许岁意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带着两人未确定关系前的漠然与寒凉,如同一根冰针,径直扎进项连淮的心脏。
又疼又冷。
“你爱我吗?”他问。
项连淮急忙表态,“爱啊,我爱你。”
许岁意笑了一下,很浅,染着苦涩。
“你能不能……”
少爱我一点。
他说不出口,他想要项连淮的爱,不知餍足,越深刻越欢喜。却又不希望项连淮爱他,不谈感情,只在乎欲望。
可他们还未开始就已经越界了,事到如今又该如何后退。
能不能少爱我一点,能不能不爱我,能不能只把我当做一个玩物,能不能就此结束,能不能……没有开始。
许岁意无法狠下心来,对着这双赤诚的眼睛,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想让项连淮难过,却也早就注定会让他难过。
他太自私了,自私的想要获得这样一份爱意,无视后果,去短暂的感受一下温暖,后来却迟迟无法抽身,隐瞒着背叛,不肯坦白一切。
他尝试着去掌控一些东西,却总是在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不足以作为借口,归根结底,是因为自我的劣性,因为难填的欲望,因为这具丑陋肮脏的躯体。
“能不能什么?”项连淮紧张地追问。
许岁意闭了闭眼,低声唤他的名字,“项连淮。”
“啊?”
“项连淮。”
“在呢,怎么了?”
“项连淮。”
“你……”
“我们分手吧。”
项连淮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许岁意看着他,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更伤人,“我不喜欢你了。”
“我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瞒了你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
“所以,我们分手吧。”
短短的四句话,语气轻柔,成为项连淮将近半生的噩梦。
许岁意说完这些就挂断了电话,随后再也联系不上。
为此,项连淮匆匆忙忙的赶回凉城,却也找不到他。
许岁意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至新学期来临,项连淮在学校里看到许岁意和陆驰出双入对,姿态亲密。陆驰甚至高调宣布他们的恋情,而许岁意也没有否认,安静又乖巧的待在陆驰身边,任他牵手,拥抱,亲吻。
一如那个梦境。
项连淮和许岁意谈恋爱的时候,没有对任何一个朋友说过。
悄悄的,不曾见光。
他们的开始与结束都猝不及防,恍若春时骤雨。
项连淮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哪怕许岁意尽可能地躲避,他亦是想方设法的去见许岁意,死缠烂打招数用尽,只为向对方问明缘由。
许岁意却是一副和他不熟的模样,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里,情意不见半分,看他的时候和看旁人毫无区别。
“你不要这样……”项连淮的心脏疼得仿佛即将炸裂,恐慌逼红了眼睛。
他的双手细微颤抖,试探着伸出去想碰一碰许岁意,声音里尽是哀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宝宝……是我,是我做错什么,惹你生气了吗,你告诉我,我们好好好谈……”
许岁意残忍地后退半步不让他触碰,视线也移开,语气淡漠:“没什么,就是腻了,不想玩了。”
项连淮满脸的不可置信,此刻连声线都发抖,“你……说什么?”
许岁意闭了闭眼,随即竟然轻笑一声,脚步微动,身体前倾靠近他,嘴唇几乎贴着耳垂,“不过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那就来打个分手炮好了。”
轻飘飘的语气不知是蛊惑,还是讥讽。
项连淮无法分
', ' ')('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疼得快要死掉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真的没有爱吗?真的只是一场寻欢作乐的游戏吗?从头到尾,像个傻子一般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的只有自己吗?那些爱语,那些情到浓时的真情流露,全都是假的吗?
项连淮很想质问,可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
许岁意眉眼低垂,想要吻他的唇。
项连淮偏头躲开,颊边有泪珠滚落,滴在校服外套上,洇开一小团浅色印记。
许岁意愣怔片刻,僵硬地一步步往后退,语气冷硬,“我们到此为止,你别再……纠缠我了。”
随后,他落荒而逃。
所谓的分手炮最终也没打成。在那之后,项连淮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许岁意的绝情模样和以及那些冰冷的话语。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去找许岁意,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像一个可耻的跟踪狂,直到最后一丝希望被踩碎。
那是一个安静的午后,阳光明媚,却也不胜那满室的旖旎春光。
空荡的教室里,他看见许岁意被陆驰压在座位上亲吻,胸部外露,挺立的乳首被捏在指间肆意揉弄,一条抬高的腿是光裸的,骨节发粉。
许岁意嘴里抗拒着说别在这里,身体却早已兴奋至极,湿粘的淫水淌了陆驰一手。
陆驰低笑,长指毫不留情地抠挖着他的穴,逗弄似地一下一下吻他。
“舒服吗?”
“呜……”
“你数着,我插两百次好不好?”
隐约可以听到楼下的人声,许岁意怕有人来,讨价还价道:“一百,一百……”
“一百五。”
“嗯啊!”穴肉被手指狠捣了一记,许岁意软了腰妥协,“好……一百五……”
陆驰解开裤腰带,抓住他的一条腿盘在腰间,手指从脚踝摩挲到膝盖,再游移到腿根。
他微微俯身。
穴肉被推挤开,许岁意落下泪来,模糊的世界逐渐变得清晰,目光越过陆驰的肩头,与门口的项连淮相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嘶……别夹这么紧。”
陆驰蛮横地动了起来,许岁意被生理的快感和心理的恐惧逼得几欲崩溃。
他不敢去看项连淮的表情,将脸埋入陆驰的颈窝,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陆驰盯着干净的玻璃窗,笑容畅快,顶得一下比一下重。
“阿意数了多少?”他问。
许岁意不答,喉咙里溢出几声沉闷的呜咽。
陆驰的声音好似恶魔低语,“没在数吗?你不数的话,就算有人来,我也不会管的。”
许岁意搂紧他的肩背,染着哭腔的声音很小,“一百五十……”
陆驰低笑,“阿意撒谎。”
很快,他就让这动听的音律响彻四周。
桌椅激烈晃动,有风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呼吸间灌入肺腑,一片寒凉。
不知何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一百五十……一百五十……一百五十……”许岁意眼眸涣散,始终呢喃着这个数字,想要结束这场无异于凌迟的酷刑。
陆驰轻轻抚摸他的后颈,又亲吻他的嘴唇,温柔细致地将他脸上的泪舔吻干净,声音低哑,“阿意真乖。”
他清理了狼藉,给许岁意穿好衣服,连皱褶都拉扯平整,而后抱着他,在阳光里,惬意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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