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隋军隔着栏杆看吐谷浑大军在外面耀武扬威,高冲就是不搭理,命令高挂免战牌,除了战斗值班人员,其他人等休息。
一天两天三四天,五天六天七八天,隋军都憋得眼珠子通红,高冲还是没下达作战命令。
“裴将军,你跟大帅是亲戚,你去问问啊?”王君廓小声向裴元庆嘀咕。
裴元庆道:“你别害我!大姐夫那张大黑脸一沉,我可不想去触霉头。”
“兄弟们可都别的着急,眼见天就冷下来,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过冬不成?据当地人说,这里冬季零下四五十度,就咱这营帐,还不如阳光底下温暖。”
裴元庆琢磨了一会儿,一拨楞脑袋:“不行!我不去,这阵子大姐夫正看我不顺眼,我才不去自找麻烦。”
正在此时,聚将鼓忽然响起,裴元庆蹭的一下就跳起来,比谁跑的都快就奔帅帐跑过去。
三通鼓响,满营众将聚齐,裴元庆左右看看,就凑到典韦身边,“老典,是不是要打仗?”
典韦瞪着眼珠子说:“我怎么会知道?”
裴元庆就往穆桂英身边凑,“桂英姐,是不是要开战?”
“到时自知。”
在裴元庆的郁闷中,高冲升帐,裴元庆满怀期待的看着高冲,希望能从高冲那里得到好消息。
高冲左右扫视一下众将,忽然一声断喝:“裴元庆!”
裴元庆一激灵,急忙撩战裙出列:“末将在。”
“裴元庆,你可否四处散播不利于我军战斗意志的话语?”
裴元庆立即大声说:“启禀元帅,绝对没有。”
高冲黑着大黑脸说:“没有最好,否则被本帅知道谁散步不利于稳定君心的言语,必定严惩不贷。”
裴元庆道:“末将不敢。”实在忍不住多问一句:“大帅,请问何时发动对敌进攻?”
“休得多言。”高冲喝道,“回去之后,好好整顿你的麾下,必须做到时刻能战,战之则胜,否则,必拿你试问,还不退下!”
“是。”裴元庆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待裴元庆退回去,高冲道:“吐谷浑欺我军长途而来,想趁我军疲惫全力一战,此时吐谷浑士气正盛,我军当避之锋芒,但是,全军上下绝对不可松懈,必须做好时刻准备出击的准备,尤其是裴元庆,你初次参加这样的大型战役,必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是,末将谨遵大帅将领。”裴元庆捏着鼻子说,心说:我回去就挨个收拾那些当兵的,谁倒霉谁自己知道,谁让你们的大帅欺负我?我欺负不过大姐夫,拿你们出气总行吧。
“退帐。”
众将一头雾水的看着高冲离开,却看到裴元庆气呼呼的直奔本部兵马,不多时就传来士兵的鬼哭狼嚎声,众将心说:小将军受了刺激,这是拿士兵出气去了,我们也去查查吧,大帅这是敲山震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