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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
不想躺在床上的弘,一只手按着柱子,额头抵在手背上,双目紧闭,唇间痛苦地喘息。另一只手撑在腰上。白而光洁的巨肚自己滚动着,不时浮现出脆弱的青筋。
一连七日,从弘的下身不断落下卵胞的碎片,和粘稠的胎液。
这是蛇卵的孵化期。是以破碎无用的卵膜断断续续地排出,将雄壮的蛇胎留在母体之内,蛇胎需充分伸展,随后才能娩出。
光是体内孵化的过程,就让弘受足了罪。
天界人原本不需饮食,饮宴仅作欢愉之用。但这几日,为了维持足够的体力,羽不得不喂师父吃了一些人间的东西。那不比天上的琼浆玉液,本来滋味也不大好,更何况孕胎中的弘极为脆弱,就算吃的是玉馔珍馐,只怕也要当场吐出来。
“……嗯——唔……”
羽紧张地观察着映月镜,为师父拭去额头上不断沁出的细汗。
弘子宫内盘踞着的那条蛇,纠缠扭曲,极为惊人。更别提身旁还有一个勉强在呼吸的小胎儿。
“师父……卵好像要下干净了……”
弘支开双腿,勉强抬着屁股。从娇嫩的小穴里“咕啾”一声,吐出一大片卵膜。
“啊啊……”
……整个肚子都从下面吐干净了似的,然而并没有。破卵而出的蛇胎,体积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撑着那大肚走路,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眼下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
“……羽……羽……”
弘哆嗦着美丽的嘴唇,呼唤此刻唯一的依靠。
“师父,我在这儿呢。”
“我想……睡一会儿……想……”
话还未说完,弘便倒在羽的肩头,失去了意识。
羽抱起师父,冲着弘肚子里的那条蛇大骂。
“不要再动了,你这个小混蛋。你想要平平安安地出来,就让师父休息一会儿。不然你一落地,我就砍了你的脑袋。我是天庭紫薇将军,惹火了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那条蛇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真的安静了下去。
“少吸收一点师父的元气,把你的鳞弄软一点!”
羽得寸进尺,继续教育蛇胎。
他把师父放到干爽的床上,预备好了清洁的泉水,心疼地望着师父隆起的大肚。
弘的唇片没有血色,原本如雕塑般完美的躯体,把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孕蛇的刑罚上。
前些日子,他们还能交合取乐之时,羽就直接从体内感到蛇胎对师父的负担。高潮时喜欢将身体弓起的师父,被肚子拖着,好似一颗沉重的太阳,只能靠在他的身上,压抑地呻吟。甬道先前充满弹性的收缩,也有几分勉强。
“……呼……我出生时……身子特殊……曾有长老预言……说……我将成为天帝的伴侣,为此要承受诸般苦难……那时久未有真龙现世,天帝之位始终空缺,直到他出现……我以为……以为命该如此……”
弘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只是……晚了……”
“师父不该管那劳什子预言!”羽恨恨道。
“……不……不是错在这里……”
这个故事还未讲完,蛇胎便开始孵化。弘逐渐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卵膜落净之后,蛇胎跃跃欲试,想要出世。
弘昏睡过去当晚,他洁白的大肚变了形似地下坠,外表不断凸起,小穴深处,隐隐传来淫靡的搅动之声。——可就是这样的动作,也没能把弘弄醒。
……也好,羽轻抚着弘的面颊。师父若能在睡梦中将这祸患产下,也免受许多痛苦。
他找来几个枕头,架起弘的身子,两边固定好双腿,摆出待产的姿势。子宫中湿哒哒的声响,更加清晰地从产道深处传来。羽这才发现,比起卵膜落下的时刻,弘的产道竟已张开了许多。而且,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小穴还在继续开口。
……?
他有几分敬畏地,将手探进弘的小穴深处,竟触到一个又湿又热又粗的物事,猛地缩了回来。
里面的大小,似已被撑得十分惊人。
……什么?这就要生了吗?
娩出的卵膜,原本也有润滑的作用,为正式生产做准备。的确,弘的产程,从白日就开始了。
只是他过于劳累,一直沉睡而已。
羽连忙催动映月镜。但见一条黑蛇,将师父狭窄的宫口粗暴地撑开,在里面一个劲儿地蠕动,这就要钻出来了。
不一会儿,弘终于被身子撕裂般的疼痛痛醒。
“啊啊啊——”
还未能睁开双眼,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唇间止不住地痛呼着,一阵紧似一阵。
“师父……”
羽不敢多说,紧紧地固定住弘的四肢,生怕他无意识地乱动,伤到自己。
——正在娩出的,本就是一条凶器。
', ' ')('“啊——啊啊——”
弘痛苦地大口喘气,只觉得整个下半身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坚硬的鳞片刮过敏感不已的产道,淡淡的血水从小穴涌出来,顺着大腿流下。
蛇胎每前进一分,就是难以形容的钻心之痛,可若不将其产下,这痛苦才是永恒的——
“……啊——!”
产道被撑得浑圆,从里面,逐渐露出一条碗口粗的巨蛇。
“啊——!!!”
玉麒麟听到主人的惨叫,狂奔而来,见到正在吐出巨蛇的产穴,一跃上床,不遗余力地往产穴里注入疗伤的唾液。
那让弘的知觉稍微缓和了。他颓然地倒在枕头上,面色浮现出一种半死不活的惨淡。
“师父……”
与之相对的,是茁壮霸道地钻出产穴的蛇胎。其身形之猛,甚至伤到了玉麒麟的舌头和下巴。
慢慢无力挣扎的弘如同木偶一般僵软着身子,任那妖物撕开自己的下身,在其中一路肆虐。两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与身下的血水相比,那泪与汗水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师父……不要放弃……师父,回答我……”
羽抓着他的手,生怕他无法坚持。
这声音唤回了弘朦胧的意识,也唤回了撕裂的痛苦。
“啊……啊啊————!!”
弘的声音嘶哑了,这无尽的刑罚却还没有结束。痛苦足足持续了整柱香的时分。最终,巨蛇毫不留情,一股脑地破开小穴,滑了出来。
浑身带着血水,又黑又亮的大蛇,挣脱母体,游向半空,发出刺耳的嘶声,宣告自己的新生。
那孕育它的人,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又一次昏了过去。
玉麒麟流着眼泪,将舌头探入主人伤痕累累、无力闭合的产道,轻柔地舔着。
这些时日,它只要这样做,主人就会高兴得失去理智,有时喷出甜美的甘露。但今天的主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为它的舌头而兴奋了。
在这灵物不懈的努力下,伤口稍微止住了血。
但伤处不会很快愈合,一如那疼痛的恐怖记忆,已如千刀万剐般刻入了脑海。
“师父……弘……”
羽呼唤着弘的名字,不肯松手,一直抱着他。
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吵了起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所以你就是我的爹爹了?”
羽猛地抬头。
他所看到的景象,竟是一个浑身赤裸、头发乌黑的男子。
年轻,俊美,新生的饱满躯体上隐约可见方褪下的鳞片痕迹。
——那刚出生的蛇胎,竟立刻修成了人形。
羽愤怒的起身,“咚”的一声,直接给了那小子一拳。
“……嘶——!爹爹干嘛打我?!”
一个微弱嘶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羽……不要迁怒于他……这不是他的错……”
“师父!你醒了!”
羽连忙回到床边,又转身瞪着新生的孩子。
“你,给我滚到隔壁房间去。玉麒麟,过去看住了他,别让他出来祸害凡人。——哦,对了,我不介意你把他插到哭都哭不出来为止。这小子的屁股,看来也欠一顿教训。”
“嘶……”
黑蛇往后缩了一下身子。
“要……要操我吗?”他敬畏地瞧着美丽圣洁的玉麒麟,后者也正怒意凛然地瞪着他,“这么大的角,人家才刚出生,屁股,塞不下啦……”
玉麒麟怒吼一声,把他顶出门外,赶到一旁。
不一会儿,便从隔壁传来一脸串的娇吟。
“……呀,不要……麒麟哥哥……好大……顶得人家受不了——呜——肚子里面……啊啊……好热……要怀孕了……蛇……很容易怀孕……呜——”
羽满含怒火地踹上了门。
甫经大难的弘,眼中似乎染上了平静的悲凉。
羽见到师父那样的神色,心痛不已。他轻轻按摩着弘几无知觉的身子,不知能否让他舒服一些。
“……羽,你看……”
弘静静地瞧着映月镜里的景象。
“……那孩子,很坚强,先前在里面躲着,现在又跑出来了。生命,真顽强呢……它也想见见人间的风景……”
说的是那个不足四月大,小小的人形胎儿。
此刻回到了子宫中央,属于它的位置,安然躺着。
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父……都是我不好……是我得意忘形,害了师父……”
他伏在弘的床边,忍不住哭了起来。方才的景象,把他吓得不轻。可惊吓是一时的,痛苦才更长久。
弘抬起手,摸了摸羽的头发。
“……羽……还记得你的原身吗……”
“记、记得……”
“一百年前,我奉天帝之命出征魔界之时,在里
', ' ')('面,遇到了一条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小龙。……我呀,对于儿时的事,记得很清楚,当时天帝之位空缺,是因久未有真龙现世……咳咳。”
“师父……”
“……可你毕竟出身魔界,我又有诸多担忧,不能将你以龙身直接带回。玉麒麟为你疗伤,而我收你为徒,教你修炼人身之法。——你很聪明,一边疗伤,一边修炼,不过短短几日,就毫无破绽地混入了天兵之中。”
“师父,别说了,我永远只做师父的徒弟……”
“命运,不是你说了算的。”
弘奄奄一息地笑了,抚摸着恢复原状的肚子。
“这是真龙之胎,我想,它和我,都想要活下去……受罚也好,折磨也罢,我所等待的,就是这真正的命运……”
语毕,弘闭上眼睛,陷入了疗愈的沉眠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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