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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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石

冯瑜应声回首,看清来人后却怔在了原地。

“真的是你。”

望见少女那张熟悉的容颜,沈钧朔眉目舒展开来,眼底分明有藏不住的欣喜。

少女一身黑色长裙,高华又矜贵。黑裙细致地勾勒出了她身体完美的曲线,虽然稍显青涩,却依旧充满了诱惑,是一种和记忆里不同的,皎皎如月的美。

“你是,沈先生?”

冯瑜也一眼便认出了他,忍不住绽开笑靥,眉眼弯弯道:“好巧啊,你也在……”

说到这,她的脑中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冯瑜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

沈钧朔有些奇怪,可一对上她那双盈然的水眸便什么也不在乎了,倒只盼被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姑娘能将目光永远停驻在他身上。

“沈先生,不知能否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冯瑜斟酌道。

“沈钧朔。”

我靠。

冯瑜觉得整个人都玄幻了,是了,她早该想到的,这样清俊的相貌,出尘的气质,沉稳内敛,举止有度,又都姓沈,恐怕A市除了他,再没人配得上姚窈那番盛赞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姚窈那个傻丫头!打先锋居然打到后面去了,往大厅凑个屁!你的目标在这里啊!!!

他早就知晓了她的姓名,却从未说过自己的。沈钧朔看她面色不大自然,还以为她心下不悦,赶忙歉然道:“不好意思,怪我,上回走得太匆忙没能和你多聊几句……你最近还去练琴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段时间没去了,老师去参加国外一个交流会,不过估计下周就回来了。”

“这样啊,难怪。”

姚窈根本没听出他的用意,只觉得气氛着实尴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两个人竟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好久不见了,沈小姐现下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走走?”

冯瑜犹豫了片刻,他们并不熟稔,按理问个好就该散了,可沈钧朔却待她十分亲近。她不善于拒绝别人,自然做不出冷着脸走人的事,看着男人和煦温暖的浅笑,她还是点了点头。

初遇时的情景和他的言行举止都足以令冯瑜相信,这显然是个修养极佳的贵公子,不仅看上去十分和善,相处起来也令人如沐春风,姚窈的眼光总算靠谱一回。

事实上,此刻如果是沈庆阳在场,看到他大哥这般温柔体贴的模样,恐怕会以为这人已经变态了。

沈钧朔走在左侧,刻意放慢了脚步,冯瑜即便穿着不太习惯的高跟鞋也能轻易跟上。她按下心中杂乱的思绪,开口道:“对了,沈先生,那只猫咪怎么样了?”

“你是说雪糕吗?”

沈钧朔微微一笑,宽慰道:“不用担心,那天我回去就带它去了医院。它现在很好,胖了很多,在家里每天上蹿下跳,特别调皮。你要是不放心,随时可以来看看。”

“雪糕……”冯瑜默念了一遍,觉得又软萌又好笑,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会起这个名字,它不是只橘猫吗?叫橘子什么的不是更合适?”

“你觉得不好听吗?”

沈钧朔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

“不是不好听,只是觉得像沈先生这样严肃沉稳的人居然也会……给宠物起这么可爱的名字?”

冯瑜说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确实不太能想象出来这样一个精英男人在家喊着“雪糕”逗猫或铲屎的画面。

“本来我是很想收养它的,可我父亲对猫咪过敏,家里阿姨好像也不太喜欢猫咪……”冯瑜苦笑了一下,停下脚步,仰头望向沈钧朔,由衷道:“所以真的很感谢你,沈先生,算我给你添麻烦了。”

沈钧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郑重地道谢,他低头,深深望着面前的少女,仿佛有什么东西流淌在心口,暖融融的。

“不用谢,是你救了它,怎么也不该你来道谢。而且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很乐意收养雪糕。你嘱托过我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从未敢忘。”

“况且……那日如果因为不是它,我也不会遇见你。”

*

宴会大厅,一楼。

姚窈漫无目的地取了碟抹茶蛋糕,叉了一口,转头就看见紧跟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沈庆阳,实在受不了了,不耐道:“沈二少爷,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这么大的地方塞不下你,非得往这边凑,咋滴,这边的空气香点儿啊?”

“嘿嘿,有你在这边,能不香么。”

沈庆阳被她骂惯了,大步绕到她面前,继续没皮没脸道:“你不是说你闺蜜今天要来么,哎,人呢?”

“你还有脸问?你不是还说你哥也要来么,人呢?”姚窈简直快被气死了。

“哎呀,你管他干嘛,他要来这,方圆百米绝对寸草不生。冻都冻死了,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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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阳十分委屈地抱怨,明明他也很帅好不好,不说前扑后拥,起码在女人身上还没失手过,怎么这丫头从来不正眼看他呢?

姚窈闻言,斜了他一眼,警告道:“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告诉你,离冯瑜远点,勾搭别的女人我不管,你要是敢动她,我叫你下半辈子都立不起来。”

“我靠,这可冤死我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要是对你姐妹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出门就被……”

“闭嘴!”

姚窈一叉子送到他嘴里,狠狠骂道:“一天到晚咒这咒那,也不怕哪天真给自己咒死了!”

口中浓浓的抹茶味化开,是沁人的清甜。沈庆阳咧嘴一笑,紧紧拉着她的手,难得认真道:“我是真的单纯想见见你朋友,以后咱们抽空一起请她吃个饭什么的。”

“吃吃吃,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请吃什么饭?她才不想认识……”

冯姚窈猛地停住,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无措地抬头,却刚好对上面前少年炙热赤忱的眼神。

周围的人影绰绰和喧闹嘈杂一瞬间全都消失了,似乎只剩两人间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姚窈,咳,那个……你知道的,我已经拖了一年了,明年无论如何也要出国读书。家里的事情将来都会交到我哥手里,以我家老爷子的个性,不上完大学,他是不可能让我回来的,我……”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些难以言说的话现下全都脱口而出。沈庆阳耳根通红,从没这样紧张过,他的手掌松开复又紧握,手心汗津津的。

姚窈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吃软不吃硬,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和她平心静气地表白。

他们认识三年了,他亲眼见着眼前娇娇小小的姑娘,从十三岁到十六岁,从初一到高一,就这样一点点长成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模样,像木槿花一般,娇娆明艳却又不失坚韧。

如果没有姚窈,沈庆阳觉得自己可能还在街头游荡,自甘堕落,牺牲自己的前途来反抗家族。可是因为遇见她,他变得有勇气面对现实,他不声不响地陪着她经历了少女含苞待放的美好年月,以朋友的名义,从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可他真的受够这样患得患失的痛苦了,他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否拥有她、陪伴她一生的答案。

沈庆阳舔了舔唇,正要鼓足勇气坦诚相告,却看见少女秀眉微蹙,转头避开了他的灼灼目光。

姚窈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她走在前面,出了宴会大厅朝后院走去。天色渐晚,大厅里面的舞会已然开场,后院宾客十分稀少,冯瑜径直穿过宽阔的草坪和花园,上了别墅后门旁的一栋三层小楼。

沈庆阳默默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他总觉得姚窈的表情不太对劲,却又不敢直接问出口。小楼内空空荡荡、静谧至极,二楼走廊边有几间空房间,姚窈随意走进靠前的一间,看着沈庆阳迈步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何必来这么远,你这是……怎么了?”沈庆阳看她面色发白,忍不住担忧道。

姚窈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平日玩闹胡扯惯了,从来没有当面平心静气地好好说过话,今天就算第一次吧。”

“沈庆阳,在你眼里,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没想到她突然这样问,沈庆阳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他思索了片刻,终于坚定道:“我觉得,你真实、鲜活。”

他觉得她就像一团火,用最热烈的方式照亮了他的生命。

“你错了,其实我是个最虚伪最无趣的人。”

少女的声音缥缈无力,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你只记得我们认识的那天,我去桥边,然后碰上了你,你骑摩托把我撞倒了,结果被我臭骂一顿。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晚上,半夜十二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孤身出现在高架桥上吗?”

“我那天,是打算跳江的。”

沈庆阳看着她惨淡的笑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事情,她从没说过,他也根本无从知晓。

姚窈并不避讳,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我明白,或许你觉得是我骂醒了你,激励你用正面的方式面对所有不堪和压力,因此感激我。可实际上,我并不觉得你欠我什么,你也救了我一命,这是应当报答的。我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实在是没兴趣谈一场所谓的轰轰烈烈的恋爱。大家萍水相逢,我不想你因为这一点误会又搭上自己的未来。”

当然,像他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只是混日子罢了,以后也不可能有未来。

“什么叫萍水相逢,什么叫一点误会?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就只是这样吗?”

沈庆阳紧握双拳,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懑不平,质问道:“你总是这样,总是一幅冷冷淡淡满不在乎的模样,让人搞不懂你究竟想要什么。”

姚窈看他眼眶微红的模样,忍不住偏过头,心硬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要最庸俗平淡的生活,反正嫁谁都一样。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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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男人结婚,最好比我家稍微差点,别像我爸,连出轨都摆在明面上。”

“沈庆阳,你只是贪图新鲜罢了,就因为我总不顺你的意,所以你才对我感兴趣。我认识你三年,你身边的女人有少过吗?A市但凡提起你沈二少爷的名字,谁不夸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玩不过你,也根本没那个自信能让你收心。”

闻言,沈庆阳反倒气笑了。他一步步逼近,扣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长道:“噢,原来你也在乎这些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我玩的女人多,你谈过的男人就少了?你有本事告诉我,你还是不是处女?每次我一想到你躺在谁谁谁的身下就特别后悔,后悔那天晚上遇见你时没狠下心……”

沈庆阳大多数时候吊儿郎当,可一旦被惹急了,完完全全就是他哥的样子,暗藏狠劲,绝不给对方留余地。

“放手!”

姚窈心里发虚,挣了两下手腕没挣开,恼羞成怒道:“你再这样我踹你了啊!”

选来这个地方谈话,她真是后悔死了,她实在高估了这人的品行。就算在大庭广众下拒绝他的表白,也好过现在让这个禽兽不如的狗男人撒疯。

话音刚落,她只觉腰间一紧,居然直接被沈庆阳扯进了怀里。他的掌心滚烫,从细软的腰肢渐渐滑向挺翘的臀肉。更过分的是,居然还隔着裙子往里滑。

姚窈气得发抖,奈何被他禁锢胸前,丝毫动弹不得。沈庆阳就这样揽着她,直接将她抵在屋内的衣柜门上,坏心地调笑道:“你踹啊,有本事往这儿踹。”

说罢,还恶作剧似的用下身狠撞了她两下,姚窈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处已经坚硬如铁,粗长可观,顶起了一片帐篷。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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