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这容貌放在现代如果不当明星那真可惜了,她轻轻给他盖了一条薄毯。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什么,她仔细去听,一句‘玉儿’像一记重拳敲在她的心上,心脏怦怦跳动,各种情绪在心中涌动,她仿佛想起了些什么,闪过脑海的画面快地让她抓不住。
那句‘玉儿’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语气,听的她心里疯长出一些不知名的情绪,有心酸、有压抑、有痛苦、有甜蜜。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只留下一幅,她和他站在这棵白玉兰树下。他宠溺地叫着她玉儿,她叫着他则安。
踉跄地回了房,竟不敢面对他,难道他们曾经真的是很亲密的关系?她记得自己许的誓言,那是十岁时她逼着哥哥立下字据不许纳妾,当时她自己也给自己立了一份字据。
上面赌咒发誓地写了自己就是孤独终老也不要给人做妾,而且她还要嫁一个不会纳妾的夫君。这张字据就和哥哥立的字据放在一起收在她的房里,她当时怎么会在知道了安王的身份还和他相处?
那可是亲王,王妃的身份必须与之相匹配,王爷不纳妾那是不可能的,王府内眷的规制可是宫里说得算的,她那么怕受委屈怎么会让自己跳进王府那个大坑?
她将自己关在房里整理这纷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平静后来到院中,他还没醒,身上的薄毯要滑下来了,她无奈地过去将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一下。
安王睁开眼看到是她心情很好。“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吧!”回想起那幅画面,心里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地和他相处了。
“怎么了?”他问。他总是能很快地发现她情绪的变化。
“安王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作为齐公子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一定要问清楚。
“我不光对你宽容还对你关心、在意、患得患失。”他的玉儿终于发现他对她的不同了。
他的话让金玉着实吃惊不小,她继续追问。“你为什么关心、在意我?”
“因为你是我的玉儿呀!”他为了她的病这几个月忍得都要抑郁了,看她关心魏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酸溜溜地。
拥有现代人的思想,她是不是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了?“我以前招惹你了?”
“恩,所以你要负责。”安王刚睡醒声音缓慢、慵懒有种诱人的意味。
金玉不淡定了,她果然四处勾搭帅哥,先是英武侯再是安王,还不怕死的专挑官大的来,这太要命了,她羞得无地自容,幸好暗风没在,要不这事够他笑一年的。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能记起关于魏染的记忆,可她和安王的记忆除了刚才他们站在白玉兰树下的画面,什么都没有。
“玉儿乖,为了你的病不要想了,你只要记得此生我非你不可就好。”他温柔地说,抚摸她如瀑的秀发。
“你、你、我,我先回房了。”这深情的眼神、宠溺地语气她招架不住呀!
安王看她的样子轻笑,他已经忍不住要她站在他身边了。
金玉回了房间坐立不安。婉儿在屋里绣手帕,只见她匆匆走进房,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喝起。“小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她心里越来越没底。“婉儿,我以前招惹安王了吗?”
“小姐,好像是的。”婉儿的记忆回来大半,她记得小姐以前是认识安王的,可没记起是怎么认识的。
“小姐我记起你说过的一句话,我学给你听,小姐的原话是,婉儿,我喜欢则安。”她也是刚刚听了话多‘则安’‘则安’地叫,才想起来。
婉儿将她怎么是教话多叫安王名字的事,详细地讲给了她听。还说她又教了一句奇怪的话,‘玉儿腊勿则安’,不过婉儿不知这‘腊勿’是什么意思。
金玉当场石化,玉儿love则安,她喜欢的人真的是安王,可她完全没印象,看着安王也没有其他女子看着心上人时的紧张与害羞。
第八十三章燕璃霜
皇帝齐天济召见安王入宫,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人,太监带来安王的话。“父皇对儿臣的爱子之心儿臣铭感于心,请父皇再给儿臣一点儿时间。”
齐天济最近才真正了解的儿子性格,太犟了,他不愿做的事谁也说不了。燕南国皇帝燕进已经下了国书,下个月会带公主前来,指名要和安王和亲,如果安王同意就将那一半里海和临近天盛的十个城池作为嫁妆。
里海一直是齐天济的心病,海面不比陆地,防守起来颇为困难。如果另一半里海归了天盛就免了他的后顾之忧,可这个儿子说什么也不娶那燕南公主,让他头疼,又奇怪那燕南公主从没来过盛朝也没见过安王为什么非安王不可。
燕南皇宫里,皇帝燕进衣衫不整,散着衣袍,露出胸膛,胸前的伤疤纵横交错,俊朗的外表下掩藏不住的戾气。他手里摆弄着半块燕玉,这燕玉看着像白玉可表面却泛着七彩的光泽世间罕有,它由两块组成,燕进手里拿地是上半块而下半块至今下落不明。
燕南公主燕璃霜瑟缩地站在一旁,她天生好容貌,是燕南皇室中最美丽的公主,生得娇艳妩媚又体态婀娜,舞技高超,可整日却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常常低着头掩盖她的美丽。
燕璃霜和燕进非一母所生,为了在这皇宫里生存下去站在了燕进的阵营,在燕南皇子夺嫡的战争中燕进胜了,她也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