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因陀罗在俱利磨的状况。」
没想到丹努许却相较芑姬反应更激烈,穆蒂看着丹努许猛的一怔,顿时瞭然于心,难怪一直觉得眼前的傢伙很眼熟,原来是那傢伙的老相好啊。
「虽然我和因陀罗不熟,但他好歹也算是我们俱利磨的名人,对于他,我还是知道些大概。」穆蒂态度丕变,笑容可掬的趴在水池边娓娓道来。
五个月前俱利磨出现一位不请自来的大人物,因陀罗以人鸟之姿强势降临俱利磨,甫降临,便直捣皇宫,欲见俱利磨王。
他也见着了俱利磨王,但相较于来势汹汹誓取维萨恩的因陀罗,俱利磨王显得有刃有馀,他屏退了所有守卫,与因陀罗单独长谈了一天。
后来,俱利磨王宣布说救世主因陀罗与我国达成协议,就此常驻国内,并永保俱利磨不受外敌侵扰,与俱利磨同仇敌愾,并将其视为座上宾,好生款待。
「俱利磨王和因陀罗究竟做了什么协议?」丹努许惊诧的问道。
穆蒂不以为意的耸肩,「我哪会知道啊,估计是被说服了吧,毕竟我国从来不主张战争,从来以和为贵,哼哼哼…又或者是被魔女蛊惑了吧。」
「魔女?」
「没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魔女,善于施展魔术蛊惑人心,她能混淆初见之人的视觉,让对方彷彿见到了最挚爱的人,进而松懈戒心,对她萌生亲近感,真的是一种相当邪恶的魔术呢。
俱利磨王,就连尊为救世主的因陀罗都甘拜于她的石榴裙下,真是可怕的魔女啊,嘖嘖嘖。」穆蒂语调轻挑的说着。
魔女,能迷惑人心的魔女吗,真是棘手了,「你见过那名魔女吗?」
「没见过。」穆蒂摇摇头,「毕竟那魔女老早被俱利磨王纳为王妃了,人家可是尊贵的王妃啊,岂是一般人能轻易一睹芳容的。」
「但你不是王子吗?」
「就算我是王子,我也没那么容易见到她,她与俱利磨王根本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反正我也不屑见到他俩。」
「那么因陀罗后来怎么样了,就真的安安分分的待在俱利磨没有其他作为了?」
「安分吗,对于俱利磨王来说是挺安分的,简直就是隻尽忠职守的看们狗啊,不过俱利磨王也带他不薄,令他享尽了荣华富贵。」
丹努许激愤地反驳着,「荣华富贵!?因陀罗才不会耽溺于那种虚偽奢侈的东西呢。」
「的确,他不爱那种金银珠宝那种无用的奢侈品,但对于俱利磨王贡献的美酒、美人,因陀罗可是毫不客气的全盘接收喔。」穆蒂吊着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丹努许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什么!?」震慑的不能自己,他捧着头陷入了绝望的呢喃。
「因陀罗啊,你怎么会去沉迷那种凡夫俗子的爱好啊,你究竟还是我认识因陀罗吗?因陀罗啊,我好担心将来我们重逢我已认不出你了,因陀罗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穆蒂见状,顿时大快人心,甚至更恶劣的补充道,「因陀罗可是我们俱利磨远近驰名的酒鬼啊,虽然清醒时那样庄严不可褻瀆,但是一旦沾了酒,就从英雄变成一条烂虫,吶,你知道吗,我们私底下都称呼他酒鬼因陀罗呢。」
「呜呜,酒鬼因陀罗……天吶。」丹努许惨嚎。
「吶,俱利么王进贡的美人之中还不乏雄性喔,因陀罗那傢伙意外的是个很吃得开呢,男女不忌,我以为只有我们俱利磨吃这一套,没想到啊,堂堂救世主,也是个男女通吃的好色傢伙。」
「男女不忌!?我的天吶,因陀罗啊……」大受打击的丹努许心力交瘁的抱头痛哭着。
「穆蒂还不快住口!」芑姬焦急的喝阻着,后者一脸无辜的瘪嘴丝毫不见半点歉意。
芑姬连忙关切着丹努许的状况,「丹努许你还好吗?」
丹努许已是声泪俱下,「芑姬殿下,我突然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困惑,因陀罗究竟是不是我所希望的救世主……」
「没事的没事的,穆蒂说这些只是在吓唬你而已。」
「没有喔,我说的这些全都是事实,不参半点虚假。」穆蒂洋溢着恶魔般的诡笑再度补刀,深深重创了丹努许的心灵。
「够了!」芑姬大斥,「穆蒂,没想到你是如此乐于践踏他人心意的傢伙,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后不会再跟你见面了。」
「芑…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啊,芑,芑!!」穆蒂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对丹努许的戏謔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牠撕心大喊着,却唤不回已然远去的人影。
「丹努许我扶你回去吧。」芑姬扶起哭得嘶声力竭的丹努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礁洞。
「芑!回来啊芑,芑!求你回来啊!」
「没事的,丹努许,你还有我……」
「芑……呜,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丹努许!」穆蒂气愤的打击着水花,饱含怒火的瞪视着丹努许的背影。
「该死的、该死的,哼!」穆蒂遂而潜入水里,剎那,便消失无踪了。
「因陀罗耽迷酒色,酒鬼因陀罗,好色之徒……因陀罗啊……呜呜……」
丹努许一路嘮叨个不完,嘴里不断念念有词着,且神色恍惚,纵马往返攻府路上险些摔下马好几次,若非芑姬及时将其拉住,丹努许恐怕早已落马。
「男女不忌,怎么会有这种事……简直…不成体统,呜呜……因陀罗,你若只是单纯迷恋女色也就罢了,毕竟你也算是个男性,但……男人跟男人……呜,不成体统啊!」
丹努许趴在马背上,语调哀怨,「吶,芑姬殿下,男人和男人,这种事太荒唐了对吧,简直惊世骇俗,你可曾听说过这种事,很难想像对吧。」
「其实不难想像,毕竟在黄国内这并非特例。」芑姬口出惊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