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憋着一口气,夹起花胶送到姬湛兮嘴边,姬湛兮瞥了那花胶一眼,凉凉的说道:“你想烫死朕吗?”
忍,要忍。
花潮深吸一口气,把那块花胶吹凉,再次低眉垂眼的送到姬湛兮嘴边。
这回天启国的皇上终于给了面子屈尊降贵的吃了那块花胶。
其实折腾半天那花胶已经有点凉了,但姬湛兮却觉得这花胶格外美味。
这一顿饭比平常多用了一半的时间,大多数时候姬湛兮都在折腾花潮。
一会汤太烫了要花□□吹,吹完了又觉得太凉让花潮再舀一勺继续吹。
要不然就是觉得花潮夹的肉丝不好看,让他夹一条赏心悦目的送到他嘴边。
花潮夹遍了盘子里的肉丝,最终姬湛兮说要最开始的那条。
花潮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吃顿饭都能吹毛求疵到这种程度。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把筷子扔到姬湛兮脸上。
侍候姬湛兮用完膳,花潮又被姬湛兮拎到桌案底下跪着,花潮又困又累又饿,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合上眼睛把头一歪,又倒在姬湛兮的膝盖上睡着了。
姬湛兮手中的朱笔一顿,又在奏章上划出一道红痕。
他揉着眉心,对一旁侍候的齐非命轻声说道:“把朕的披风拿过来吧。”
齐非命拿起披风递过来,姬湛兮展开披风,轻轻的披在花潮身上,他的眼神在花潮酡红的睡颜上停留了一会,转过头对齐非命说道:“朕真的搞不懂他,到了这个光景竟然还能睡得着觉。”
齐非命躬身笑道:“奴才也觉得稀奇。”
他们这些常年征战的人煞气极重,普通人在他们身边都会坐立难安,特别是姬湛兮身为帝王,哪怕与臣子说话时的面色稍微沉了些,底下的人都冷汗涔涔,一连几日不能安睡。
姬湛兮无意识的摸了一下花潮的脑袋,一边披着奏折一边说道:“也可能这些时日朕索取的太厉害。”
齐非命低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这六年里专注国事无心后宫,眼下我天启大国朝纲已稳,皇上也不必什么都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