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远看见她,立刻朝全场举起酒杯:“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大女儿,白潇。”
全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她身上。
飘逸的香槟色礼服下,曲线玲珑、腰肢盈盈一握。年轻的女孩儿一头长发拢在右肩,卷着自然的波浪,一双眼睛睫毛纤长挺翘,目光所到之处,笑意便荡漾开来,真真是个风情万种。
现场安静了片刻,便爆发起了议论声。
“不是说他大女儿一直病重,从不见人?”
“没想到白潇长得这么好看啊!没准病重只是个幌子,就是不想让她抛头露面吧。”
“这么好看的姑娘,也怪不得李家那小儿子砸那么多钱给她买婚纱。”
称赞的话语频频入耳,白潇丝毫不放在心上,只微微点头,便走到父亲身旁,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多谢各位给嘉悦捧场。”
站在白宏远旁边的是市工商联的主席,四五十岁的年纪,面容慈祥:“听说白小姐要成婚了?真是恭喜恭喜。白、李两家关系一向好,到你们这还能成全指腹为婚的交情,真是不容易。”
话音刚落,自宴会厅外,杨斜大步走了进来。
西装笔挺、领带整齐,腕间若隐若现的袖口价值不菲,更称得人英朗矜贵。
他把邀请函交给助理,便站定在离入口不远处,鹰眸在室内一扫,定睛在了白潇身上。
刚刚说话那位工商联主席有些意外地张了张嘴,紧接着,回头问白宏远:“老弟,你居然请了杨斜?”
白宏远有些尴尬地解释:“是嘉悦那孩子──”
“放下隔阂是对的。他们年轻人的经营理念虽然咱们看不懂,但是,的确奏效。去年市财政不景气,全靠自筹,他可是给市里做了不少好事儿。”
听见杨斜来了,白嘉悦也从里头跑了出来,又兴奋又腼腆地上前打招呼。
白潇低头跟两个长辈欠了欠身子:“我身体不太舒服,便不陪二位了。”
言罢,她转身放慢脚步,朝电梯间行去──她休息的套间在12层。
她没着急去按电梯,而是仔细听着,分辨着杨斜的脚步声。待他缓缓走进,她才算着时间按了上行。
电梯从15层下来,她莲步轻移走了进去,回手按了关门键。就在电梯门缓缓合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抓住了一边。电梯门随即又打开。紧接着,杨斜自
然地迈了进来,站在她身旁。
她按了个12,抬头问他:“杨先生去几层?”
他看都没看按键,目视前方,回了一句:“跟你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白潇慢条斯理地开了房门,提着裙摆走进去,很自觉地回身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房门一阖,他便将她抱起,大步走进卧室,放在床上──天知道,他要费多少力气控制自己的脾气,连闹别扭都还要在意着她的身体。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白潇,满世界都充斥着你要嫁人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让阿正找我,带来的是你不想结婚的消息。我都准备好了,想扛着刀拿着剑,披荆斩棘去抢亲呢,结果收到的是一封邀请函?”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你说,等过两天,我是不是还能收到你的喜帖,嗯?”
他的表情温柔又平静,可周身却笼着一股迫人的高压,明显是在压抑着怒火。
白潇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半晌,才抬起头来:“爸爸不让我出门,我只想……找个借口见见你。”
她眼底水灵灵的,似有泪花,整个人又娇又柔,既纯又媚,浑身写满了勾人。
杨斜闻言,墨瞳一缩,紧接着,站起了身来。
他以食指指节强迫她抬起下巴:“我可不止想见你这么简单。”
言罢,他便以大手箍着她的脸颊,俯身吻了下来。
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平躺好,唇上的动作却霸道生猛、不容置疑。
躺平的姿势让她的礼服肩带滑落下来,肩膀纤细而瘦削,皮肤却是雪白一片。
“若想见我,大可以打个电话亲自跟我说。”他放开她的唇,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只要你开口,随叫随到。”
他看得眼热,低下头在她脸上作势要吮──如若他真的用力一吸,她这样薄薄的肌肤,一定会留下一颗鲜红的草莓印,一周都不会消掉。
可半晌,她都没有要推拒他的意思。
他的大脑嗡嗡地,叫嚣着的全是愉悦,于是也顾不了这样多,继续吻了下去。
他抬起头,以鼻尖蹭着她的,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哑着声音问她:“白潇。如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还要跟他结婚?”
白潇回望他,媚眼如丝,却咬着唇不肯回答。
他眸色深了几分:“看来,光是这样,根本不够。”
杨斜抱着白潇一个翻身,她便坐在了他身上。
下身好像压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她双手撑在他坚实的胸膛,红着脸想要挪开身子,他却一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白潇,你想去哪?”
言罢,他修长的手指来到礼服绑带的打结处,轻轻勾了一勾。
若此时他稍稍使力,绑带变会松开。重力作用下,她的礼服一定会掉下来──杨斜光是想着那片可能出现的春光,便觉得口干舌燥。
她自知拗不过他,便不再挣扎,只垂下眉眼,道:“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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