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真想看、算了,这事儿回头再说吧!”及时清醒过来,“私”慵懒地问出了第一个还算正常的问题,“傅少,当时你们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有没有人去打扰过你们?”
自动忽略“私”想象中的少儿不宜的画面,傅风云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沉声道:“有个服务员。”
“他为什么进来?”
“送餐。”
“谁叫的餐?”手机那头的男人敏感地嗅到了这个服务员进门的缘由中一定夹杂着可供自己八卦的因子。
“蓝静怡。”傅风云仍旧老实地回答着,然而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里逐渐向上翻腾。
“哇塞!傅少,你的体力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好啊!能把一个女人生生累到要点餐的地步,简直是‘一夜七次郎’的化身啊!这个蓝静怡真是有福气!”
听到了“私”意料之中的天马行空的猜测,傅风云僵硬的嘴角向上微微扯了扯,第n次厉声提醒调查者:“回到正题。”
“好!”手机那头的男人也第n次艰难地正经起来,“那这个服务员的手里有没有拿着手机、照相机之类的拍照器械?”
“没有。”傅风云斩钉截铁地说,根本不用回忆。
“从照片的角度看,直接拍到了你和蓝静怡的正脸,明显是从房间门口抓拍的。”“私”继续分析着,“如果不是那个服务员,也一定有别人,傅少,当时那个服务员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重新回到那天在豪生大酒店的房间里,傅风云轻合双眼,将服务员从进门到离开这段时间内,自己捕捉到的所有表情都重播一遍。
蓦地张开眼,傅风云不自觉地提高音量,说:“有。他好像一直朝旁边挪动,没有直接站在门对应的位置。”
“服务员这么做,一定是为了给偷拍的人让出足够的位置。假如门口真的是冉舫恋的母亲,那么,她或许是那个服务员的亲戚,或许是用钱收买了服务员。”
没工夫听“私”猜想有的没的,傅风云不耐烦地说:“我不管她和那个服务员是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个老女人究竟为什么要偷拍我?我又不认识她!”
手机里安静了三秒钟左右,“私”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遇到的另一个瓶颈了。调查好难!呜呜呜——”
“快想办法!”
委屈的“私”刚想哭泣,就被傅风云又一声大喝吓了回去,清了清嗓子,才说:“这样,傅少,我把监控里拍到的冉舫恋·母亲的照片发给你,你认一下,看看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她,有没有招惹过她——”
“嗯?”不满于“私”的措辞,傅风云警告性地发出了一个危险地单音节。
“呃,我说错了,是有没有跟她发生过争执、争执,傅少你一不缺女人,二又不瞎,怎么会去招惹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呢?”
“三十万现金明天会划到你的账户上。”冷哼了一声,傅风云暂且挂掉电话,点开了微信里“私”发来的照片。
豪生大酒店的摄像头拍摄的视频本就不算清晰,截取图片后就更加模糊,想要看清楚人的五官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几乎只看了一眼,傅风云就立刻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她就是在马路边与蓝静怡发生争执的中年大妈!
不用看清她的脸,因为傅风云也根本没有记住那个中年大妈的模样。只凭那身长至膝盖下一点的连衣裙,以及在后脑勺中下部盘起的头发,还有中年人都具有的微微变形发胖的身材,和傅风云当时在车里看到的与蓝静怡相对而立的女人的背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傅风云可以肯定,就是她!
如此一来,偷拍事件的前因后果就可以顺利地串联起来了。
因为被傅风云和蓝静怡联手对付,中年大妈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但是,作为冉舫恋的母亲,她很快就认出傅风云,于是马上跟女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