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被苏莫尔带到一条杂乱的暗巷,一排栅栏后边有个不起眼的木门,苏莫尔上前,很有节奏地敲了数下。静待了片晌,一个颌下留有山羊胡的老汉打开了门,“咦?苏莫尔怎么是你?你的兄弟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来后门做什么?”老汉一边用胡语疑惑地问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用浑浊的双眼打量着我,“你居然带女人来舞坊?你以前从来不卖女人给我们这里的呀?”
听得此话,我挑眉朝苏莫尔乜去,他张了张嘴似是要对我说什么,最终还是对老汉肃然道:“提莫大叔,你不要乱说话。”旋即掏出一袋子银子交给老汉,又问:“我安排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吧?”
老汉用枯槁的手掂了掂钱袋:“你交代的事我提莫哪次没做好?不过你要看好你的女人,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拖累我,我是不会承认的。进来吧。”
叁人穿过狭窄弯曲的过道后,眼前逐渐明亮,待绕过一扇隐蔽的土墙,才算真得进到祖拉舞坊里。男女放纵的喧笑以及令人躁动的舞乐从不远处的院子里传过来,老汉将我们带到此处后径自离去。
苏莫尔转过身,刻意地好整以暇道:“你当是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不会贩卖女人来这种地方的。”
“哦?我应该了解一个马匪的为人吗?”
“栖凤,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我。”苏莫尔不由急道:“混在黑骆里只图个身份,也好方便行动搜集消息。最多也就打打架,抢点钱。我可从没杀过那些商人,护卫嘛…”
“好啦。玩笑之语不必当真,我相信你没有卖过女人来这里。”我打断道:“接下来该如何?”
“哎,你…….”苏莫尔状似万般无奈,“你跟好我,就装成陪我喝酒的舞女好了。”
“是,苏公子。”我应道。
“什么公子,要叫大爷!”,他一把勾住我肩膀,搂进他怀里,见我挣扎,又凑近低头小声说道:“你别露陷了。”
我不禁咬牙道:“是。大,爷。”
说着话,我二人便来到舞坊的正院。半闭的彩绘穹顶下,正中是个铺着艳丽华贵羊毛毯的舞台,台上五名体态曼妙,穿着暴露的西域少女正翩然起舞,台下四座皆满,男男女女调笑嬉闹亦是十分大胆且旁若无人。再细看去,当中不仅汉人不少,还有匈奴人和两个苗疆人,心下诧异中,苏莫尔领我走到边缘处一隔间内,里面已是入座了叁名西域壮汉,匪气很重,似乎是黑骆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