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苏莫尔捏上我的双臂轻柔呼唤,见我不动,双手用力拉了我一把,我不得不抬头与他相视,许是我脸色太过难看,他忧心忡忡又不敢确定地问:“吓成这样了?”
比起哥哥,努娜他二人行事如何能吓到我?只是见到努娜对萨克沙的倾心爱慕之色让我心里千百个痛苦难受。曾几何时,我也妄想用自己一片爱意换得哥哥真心相待,哪怕他对我时有残酷,我也愿意付诸尝试。大概是老天惩罚我对亲生哥哥动情的罪孽,一颗心在他身下被羞辱淫虐得支离破碎。我一度深信不疑——再深的爱恨也应该都被他给的恐惧折磨得消失殆尽了。而今不过看到努娜对情人粗暴欢爱甘之如饴的样子,无法避免地记起自己在哥哥暴行下求欢、求爱、求饶却还可怜兮兮犹带希翼的轻贱模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始终不能真正做到忘却?分明已经决定了……
“你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呀?”苏莫尔的叹息唤回我的神智,也不知怎的又被他拥在怀里,我欲要挣脱,他手臂使劲不肯放开,一手搂过我的后脑,我整个脸庞随之埋进他的颈窝。他的嘴唇贴在我耳侧,仿若怕惊到我一般轻柔埋怨着:“好好待着,都说不叫你看,不听话。瞧你那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不过是哄孩子的话,却令我酸涩难过的混乱情绪渐渐平静。我终垂下想要回抱他的双手,苏莫尔的疼惜美好得如同幻境,我很清楚自己不配拥有他。
“我没事。”我轻轻挣离他的胸膛,想要再去看努娜他们。
“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看了。”苏莫尔拉住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很晚了。你休息下吧。我去看,肯定一字不差地告诉你。”
苏莫尔这次很是坚决,争辩无果我只得依他所言。床榻很大,我倚在外侧边缘背对着贴墙偷觑的苏莫尔,闭目养神。
过得片刻,苏莫尔低声自言自语道:“啧啧啧,这女人可真下贱,求着男人对她施暴啊,越狠她越兴奋了。妈的,看的老子肉疼。”
我周身一凝,再缓缓松弛。强迫自己的身心不要如此敏感,心下暗自宽慰:我已经离开哥哥了,那些事再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如此又过去许久,苏莫尔轻身来到身旁:“睡着了吗?”
我闻言揭开眼睛:“结束了?”
“嗯。他们睡了。真能折腾啊,花样子怎么那么多?!”苏莫尔夸张道:“那词怎么说来的,叹…”
“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