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正杀害我兄嫂一家的, 就是他孟威!”
一语如惊雷, 所有人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的都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蛊毒没有发作?孟威咬着牙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邱坪鹿,他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道:“邱二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诬陷于我?难道你被夜唯笙胁迫了吗?”
“放屁!”邱坪鹿大骂:“诸位前辈不要被他这副嘴脸给骗了!当年他就是以这样一副伪善的嘴脸,骗得我兄长与他称兄道弟, 然后借着兄长的信任, 在他的茶中下药,趁机杀害他!这就是兄长尸检为何没有挣扎痕迹的原因!”
“孟威!”乔鹤乘拍案而起,怒道:“你最好和我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啊!昨日我和邱二公子还说的好好的, 今日他却突然指责于我, 在下、在下这是有口也难辨啊!”孟威“急得”满脸通红。
“各位, 我孟威这么多年来, 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相信大家有目共睹!我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
“这……”各门派的掌门被这一变故弄得摸不清头脑。
一方是名声在外的武林盟主, 一方是前武林盟主的亲弟弟;一方又是前武林盟主死后最大的获益者, 一方虽是亲兄弟但是素来恶名在外,江湖上的这些老前辈看着两个人也摸不着头脑。
“邱贤侄,这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 你兄长在世的时候和孟盟主乃至交好友, 你说出这话来可是污人清誉的。”一位偏向孟威的掌门不赞同的看向邱坪鹿。“如果你所言都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将真相告诉我们?”
邱坪鹿的风评一直很差, 这才是在座的诸位大多半信半疑,甚至根本不相信他的原因。
“不瞒诸位前辈,这些年我其实并没有流亡在外,而是被这个姓孟的小人关押在他的牢中!不仅如此,他还给我下了牵心蛊!各位前辈见多识广,应该也知道这个蛊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我知道各位前辈不相信我,白前辈,您和药王谷的谷主是好友,您不妨让他来看一看我的身体里是不是有牵心蛊的子蛊,而母蛊是不是就在他孟威的身体里!”
“牵心蛊?这可是个歹毒的东西。”白掌门看向孟威,“邱贤侄都这么说了,那盟主你是否愿意让药王谷谷主替你们看一看,以证清白呢?”
“这是当然,既然邱二少爷都这么说了,除了让药王谷谷主前来,大概也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孟威悄悄的松了口气,药王谷谷主并没有来,如果现在请他,那大概要花上好几日的时间才能等到他,有了时间准备,那么一切就是他说了算了。
“邱贤侄,既然你说你被盟主用这蛊虫威胁,那么现在为什么又愿意把你口中的真相说出来?而且你真的被盟主下了牵心蛊那种东西,盟主怕是不会让你活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吧?”其中一位掌门问。
“的确,各位都知道,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即使如此,我的兄长对我仍然溺爱有加,自父母去世之后,哥哥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如今杀兄仇人在前,就算让我舍了性命又如何?”邱坪鹿眼睛刷的就红了,瞪着孟威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
“但是天不亡我,大概是兄长在九泉之下保佑,让我遇到了一位擅长使用毒蛊之术的高手,兄长曾经有恩于她,听了我的遭遇之后,立刻就为我牵制住了这个蛊虫,我这才有机会能将真相告诉各位!”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座的众人看着邱坪鹿忍着眼泪诉说的模样,不由得就心软了,心中的天平也微微向他倾斜了几分。
只有孟威心中在冷笑,这般的演技,怎么不去馆中唱戏?若不是他知道真正的前因后果,也许真的能被邱坪鹿骗了过去。
“不过我想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他就是杀害我兄长的凶手。”邱坪鹿突然道:“传闻中的《化春决》,被他诬陷说是夜唯笙拿走的那本武林秘籍,其实就在他的手中!”
还未等孟威作出反驳,邱坪鹿就接着道:“诸位不妨想一想,兄长死后他是不是病了好几年?那是因为《化春决》与其他的内功心法无法互融,若是想要习得这个秘籍,必须要废除自己的功力从头开始!所以他为了不让人看出端疑,这才假借病重之名,来掩盖真相!”
“胡说!各位也知道当初我一病多年,是因为和夜唯笙交手之时被她偷袭,伤的极重!”孟威一甩袖子,脸上终于有些恼怒之意。
“真的是这样吗?那我怎么听说,孟盟主你受伤的那个时间,夜唯笙人在大漠?我倒不知道夜唯笙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隔着半个中原都能打伤你,她这是要成为仙人了吧!”
邱坪鹿转身对各位掌门道:“夜唯笙在大漠的时候劫了几个商人,他们都可以证明夜唯笙那个时候远在大漠,来回赶路哪怕一刻不停,也至少要半个多月!可以想来孟威他根本就是在撒谎!”
“你!”孟威一时气上心头,他都不知道邱坪鹿这个草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三言两语竟把自己逼入绝境,不对,邱坪鹿绝对没有这个能耐,后面一定有高人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