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牙刷的人含糊不清的说着,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好心情,江奶奶路过笑眯眯着振振有词的人时,没忍住笑,捂着嘴看了一眼人,抱着洒水壶慢悠悠的钻进了小菜园。
“小江,赶紧吃完早饭,赶车去市里,别耽误时间了。”
“好。”
经江奶奶提醒,江郁怀吐了嘴里的牙膏,搁好漱口杯子快步进了屋,经过门口的立着的落地镜前时,他神色不自然的的瞄了眼自己穿的衣服。
白T,格子外套,水洗牛仔裤。
其实没什么新意,他一向这么穿,但今天,他看着镜子里和往常一致无二的自己,心底却升起一股不耐烦,就当是他虚荣吧,
江郁怀又想起了林慰贤的朋友圈内容,她的生活真是小资小姐。
看不懂牌子的名牌衣服、网球、钢琴、赛马以及各种上流人消遣时间的活动。
“林大小姐。”回忆着那天生日宴现场林仲严他们的叫林慰贤的语气,江郁怀轻嗤出声“难得,林大小姐愿意和我合作。”
但林慰贤不是爱炫耀的人,这点他很笃定。
理由很简单,照片里林慰贤大多都是笑的傻乎乎的憨憨形象示人,有张抱着马脖子的照片里,她头上还插着两根稻草,看样子应该是十一二岁的时候,身边站着个不苟言笑的冷面男,虽然那人表情不善,但江郁怀就是品味出了些有趣的意味。
“真有意思。”
林慰贤身边那个穿着骑马装的男人,是说他是男同的、对他鄙夷不屑的、林慰贤二哥。
林慰贤朋友圈里的照片主角,除了她大多就是这位。
狂悖的念头只出现了一瞬,江郁怀就精准的捕捉到了,胸口酝酿已久的郁气立刻烟消云撒,镜子里男生的笑意不显,细长的瑞凤眼尾勾起一个轻佻的弧度。
“林慰贤还真招人惦记。”
江郁怀听着公交站的到站提示音,退出了林慰贤的朋友圈,轻飘飘出声。
“你不是有事,去吧,割草嘛,我一个人就行。”
林仲严神色郁郁,眼前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丑帽子的林慰贤欢天喜地的对他保证着,相比踌躇满志的林慰贤,他脸上全是不信任的凝重表情。
但实验室确实有急事,这段时间,一堆麻烦事又恰好撞了档期,全推在一起,他实在分不开手去应付。
“你在家不许乱跑,割草机不会开别开,老实待着。”林仲严脸色焦虑的扶额一叹。
此刻林仲严无比后悔,提前去隔壁家借了割草机,按照林慰贤的性格,能听他的、安生待着就有鬼。
“我没和你嘻嘻哈哈,这很危险,你少乱动。”
面上,林慰贤站的笔直,嘴里嗯嗯、啊啊的保证着,心里可不是那么回事,林慰贤不屑的暗道:割草机算什么,轰炸机她都开过。
“我又不傻,肯定不乱动,但是——”
“但是什么,你能不能消停点。”一看林慰贤吊儿郎当的转悠着眼珠,林仲严就知道她不安好心、不老实!
“林大小姐,我劝你惜命点,对你对我都好,我不想挨大哥呲。”
“林仲严,你真婆妈,我就是想说,那我下午没事干,能不能出去逛逛,我想找唐殊文,她们今天在学校那排练,昨天都说好了,就昨晚上。”
林慰贤说的情真意切,为了佐证的自己话的真实性,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没亮屏,装腔作势的比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