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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原本还以为会逼得他慌乱啥的, 却没想到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躲避她的目光, 甚至还这么笑吟吟望着他。
果然不是一个段位的, 林青青顿觉无趣。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她和他靠得有点近了,霍一还在跟前呢,林青青轻咳一声, 立马坐回去,目光下意识往霍一身上看了一眼, 霍一身体一抖, 立马在心中默念, 我是死人我是死人你看不见你看不见我。
车子开到林青青工作室楼下,林青青下车之前易泽延衝她道:「我一会儿来接你。」
「好。」
林青青甜甜一笑转身离去, 可是她这一笑却让易先生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林青青进了大楼却发现楼下有很多人守在那里,有记者还有许多追星族,还好有保安在,场面不至于太混乱。
林青青来到工作室, 她先去找到齐琪,问她:「莫卿颜去怕v了吗?」
雪漫天崖的v拍摄林青青外包给了一个影视团队,这段时间莫卿颜都在片场拍v。
齐琪点点头。
林青青这就奇怪了,「倾颜没在公司怎么还有那么多记者在下面蹲守。」
而且就算莫卿颜一夜爆红, 以她现在的热度还达不到被记者和粉丝围堵的地步。
齐琪听到她这话似乎这才想起什么, 然后衝她指了指会客室的方向,林青青不明所以, 向会客室走去。
走到会客室门口,林青青看到里面坐着个人, 他戴了一顶鸭舌帽,一见到她,他立马站起身来,将鸭舌帽摘下,然后对她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非常有礼貌又谦逊地招呼,「林老闆好,我叫萧白。」
林青青:「……」
林青青向齐琪看去,用眼神询问她什么情况,齐琪衝她摊了摊手錶示她也不明白这人在抽什么疯。
林青青不追星,再加上残缺了五年记忆,对如今娱乐圈的格局瞭解得也不是很透彻,可是aeb这个组合她却有所耳闻。没办法,只因他家的粉丝实在是太疯狂了。
aeb组合是南韩最大的经纪公司nbs公司于三年前推出的男子组合,组合一出道便迅速火遍全亚洲。而组合成员中的中国籍成员萧白,作为组合里的门面担当,更是成了不少女孩的梦中情人。
林青青这下终于知道楼下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傢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青青指了指自己,试探着问:「你……是来找我的?」
萧白点点头,「我想加入贵工作室。」
林青青:「……」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南韩经纪公司解约了,不会存在合约问题。」
林青青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你想加入我工作室?」
「对,万分诚恳。」
林青青倒抽一口凉气,被震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个萧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以你的条件你可以加入更好的公司,而且国内很多大公司绝对都巴不得你加入,我不过就是个小作坊,我开这个工作室也只是因为爱好。」
「我知道,所以从这点来说我和林老闆是同道中人,我想和我经纪公司解约也是因为他们给我的定位我不喜欢。我喜欢音乐,我想成为一个音乐人,我知道贵公司的成员也都是因为热爱音乐才聚集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加入。」
林青青有点头疼,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尊大佛,她可招惹不起。
所以林青青委婉劝道:「虽然你说得没错,这个工作室里的人都是一群爱音乐的,可是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我需要的也是在音乐方面有特长的人。」
萧白道:「这个林老闆放心,我很喜欢音乐,我自己也是原创音乐人,如果林老闆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即兴表演一段。」
他很自信,而且说得也很诚恳,人家都这样说了,如果她拒绝的话那就太得罪人了。
林青青想了想,点点头,「行。」
林青青将他带到录音棚中,萧白果然输入一段自己作的曲子再用电脑合成,齐琪和木丛也不知道是閒得没事干还是故意看热闹,此刻也凑到录音棚来。
木丛手上还端了一杯枸杞茶,简直要多悠閒有多悠閒。实际上接触了一段时间林青青才发现木丛这傢伙简直无趣到极点,只要不是工作时间他过得完全就是一种退休老干部的生活,遛鸟,和街边老大爷下棋,没事在家就泡杯茶一直坐到晚,爱好养生,没事儿还劝她们要多喝枸杞茶,总之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音乐合成完毕,随着伴奏,萧白果然即兴表演起来。
「哟哟,我今天来到这里啊,见到了林老闆。我说我爱音乐,林老闆让我表演,哟哟,我表演一段给林老闆看,哟哟哟,我的说唱林老闆可喜欢……」
林青青:「……」
齐琪:「……」
木丛:「……」
三个人皆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就连木丛这种不谙世事如退休
', ' ')('老干部一般的人在面对这段即兴说唱时也忍不住低声吐槽一句。
林青青和他离得近,她听到他小声说:「这t唱的什么jb玩意儿?!」
萧白表演完,三人表情略显僵硬拍了拍手,萧白很受鼓励,笑问道:「林老闆觉得如何?!」
林青青觉得他在玩她,可是见他那一脸真诚的,她也不好撕破脸,便客气的笑了笑道:「很抱歉萧先生,我们工作室恐怕不适合你。」
萧白:「……」
她看到男孩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下,不过他随即便若无其事的道:「没关係,我会再努力的,林老闆给我一段时间,我下次再来的时候肯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那个……」林青青想劝他别来了,然而他却衝他鞠了一躬,戴上他的鸭舌帽离开了。
虽然才艺方面实在不忍直视,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礼貌又谦逊的孩子。
萧白知道楼下有人堵他,所以他是从办公楼的后门出去的,门口小路上停了一辆跑车,他上车坐下,跑车里的男人问他:「怎么样?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
萧白将鸭舌帽摘下来往车窗上重重一砸,一句话都没坑,隻沉着脸道:「开车!」
易北渊小朋友在幼儿园里玩滑滑板的时候看到幼儿园栏杆外面有个高个子叔叔衝他招招手。
小朋友撒着小短腿跑过去,隔着栏杆望着他,高个子男人蹲下来,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小傢伙点点头,她昨天还在大姨家见过他呢。
吴起从身后拿出一个棒棒糖给他,「昨天说了要给你的。」
小傢伙望着他递过来的棒棒糖,嘴角抽了一下,是那种比他的脸还大的巨无霸棒棒糖,他吃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吃完的那种。
虽然小傢伙被小小的惊到了,但是他还是从栏杆缝隙中接过棒棒糖,礼貌的说道:「谢谢。」
吴起却问他:「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小傢伙衝他指了指他肩上的简章,说道:「警察叔叔不是坏人。」
吴起:「……」
他这才想起来他才出了任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制服。
栏杆底部有个小檯子,吴起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此刻便在那檯子上坐下,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可是他还是莫名有点紧张,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衝他道:「你大姨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小傢伙重重点点头,「不过有个怪叔叔经常去大姨店里找她,那个怪叔叔长得瘦瘦白白的,一点都没有男子汉气概,我大姨说男人要有男子汉气概才好看,就像叔叔这样的。」
吴起:「……」吴起拍了拍心口,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话的语气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大姨真的这样说?」
「ehhhh——后面那一句是我自己加的。」
「好吧。」吴起瞟了他一眼,又试探着道:「你昨天一见到我叫我什么?」
「大姨夫啊!」小傢伙甜滋滋脆生生叫了一句。
大姨夫……吴起偏开头去忍住快要擒在嘴角的笑意,再向小朋友看过去的时候面上依然还是冰冷冷的样子,「再叫一遍呢。」
「大姨夫!」
吴起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给你买个糖。」
「啊?」
不等小傢伙开口他就往街边的小卖部去了,他买了一颗巨无霸棒棒糖,不过买了一颗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所以又买了一颗。
然后他拿着两颗棒棒糖回来,从栏杆缝隙里递给他。
易北渊小朋友:「……」
他背这么大三块糖回家爸爸会不会揍他?
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他买了,小傢伙接过棒棒糖,笑呵呵说道:「谢谢大姨夫!」
这一声大姨夫竟叫得吴起这种和歹徒斗智斗勇的真汉子不好意思起来,他偏了偏头道:「你……你别这样叫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没人的时候可以叫。」
「好。」小傢伙脆生生回答。
林青青下班之后一出大楼果然看到易泽延的车停在楼下,他看到她出来亲自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林青青一看到他,小心臟又开始加快速度跳起来,可是整个人却又被一种甜蜜的粉色的气息围绕,她走上前去,问他:「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他说完,从车上拿出一束鲜花送给她。
「哇!」谁收到鲜花谁不开心啊,林青青急忙接过,这才坐上车,问他:「怎么突然送花给我了啊?」
她们不是都已经结婚五年多了吗?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
「路过花店看到这花开得和你一样美所以就买来送你。」
「……」
太会说话了吧!从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哪个女生受得了啊?而且人家语气也不是那种轻浮的,一听就是在撩妹的语气,很真诚,真诚到让人不得不心动。
也不知道在和她结婚之前他
', ' ')('是不是也这么撩过妹,只要一想到这个林青青就觉得妒忌得要死,可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这个男人现在是她的,是她老公,隻属她一个人,这么一想她又安下心来。
就在这个时候易泽延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林青青看到手机屏幕上「程茵」两个字。易泽延看到来电显示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开的免提。
只听得电话那头的程茵哭道:「泽延哥,祁平他打了我,他竟然打我!」
「不是要离婚了吗?怎么又打你?」易泽延面无表情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突然跑到这里找上我就打了我一顿。泽延哥,我好疼,我一个人在医院里真的很害怕,我就在北城,在你家附近的xxx医院。」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林青青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说这话就是想易泽延去看她。
「他打了你,你打给我也没用,还是说你需要我帮你报警?」
「报警有什么用?警察又不会管这种家务事。」程茵吸了吸鼻子,「泽延哥,我真的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听上去委屈又可怜,然而易泽延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直接衝她道:「程茵,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懂分寸的人。」
他的话语中明显含着警告。电话那头程茵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哭腔的,可怜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泽延哥,是我不知分寸打扰了你。」
易泽延挂断电话,林青青却陷入沉思中,虽然程茵叫易泽延去看看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大家都认识,而且易泽延和她们一家关係都不错,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青青心理阴暗,总感觉程茵这女孩心思不纯。
有点婊里婊气的。
好在易泽延压根不吃她那一套,该拒绝就拒绝,一点都不含糊。
林青青道:「既然程茵受了伤我去看看她吧。」
易泽延向她看去,目光带着探究。
「她在北城没什么亲人,她的父亲和哥哥和你关係也不错,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代替你去看看她。」
易泽延笑道:「好,你想去就去。」
两人先去幼儿园接上孩子,林青青明显发现小渊的书包比以前沉,而且他书包中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露出三根像筷子一样的棍子,她打开他书包看了一眼,看到里面三块大得不像话的棒棒糖便道:「怎么这么多糖?爸爸不是跟你说过你换牙前不能吃太多糖吗?」
小渊面对着爸爸妈妈询问的目光立马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是一个叔叔买给我的。」
「叔叔?什么叔叔?」易泽延板着脸问。
「就是大……是吴起叔叔。」
「吴起?」林青青觉得莫名奇妙,「你怎么认识吴起叔叔的?」
「昨天在大姨家看到的。」
「……」
易泽延跟她说过昨天拜托林珍珍将小渊接过去家中照看的事情,她想到她为了和老公两人泡温泉丢下小朋友不顾,顿时有点愧疚。
她摸了摸鼻子又问他:「吴起叔叔为什么要送这么多糖给你?」
小朋友歪着小脑袋瓜子想了想,然后伸手戳了戳自己肉嘟嘟的小脸蛋,「大概因为我很可爱?」
「噗嗤。」林青青被他给逗笑了,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子,「行行行,我们小渊最可爱了。」
接上小渊之后一家三口幷没有直接回去,林青青吩咐霍一将车子开到附近的xxx医院。有些话林青青必须得跟程茵说清楚。
林青青是一个人上去的,易泽延和小渊在车上等她。
林青青在护士那里问过程茵的病房,林青青进去的时候病房中只有程茵一人,程茵看到她明显楞了一下,「青青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来看一下伤得有多重。」
程茵的笑容有些尴尬,「其实也没有多重,就是手指头骨折了。」
林青青注意到她左手中指上包着纱布,林青青不由笑道:「你给泽延打电话哭得那么伤心,我还以为你伤得有多重呢!」
程茵大概也没想到林青青听到了她跟易泽延打电话的内容,目光慌乱闪了一下,她干笑道:「主要是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只有泽延哥,祁平过来找我还把我打了一顿,我很害怕,所以就冒昧打扰了泽延哥。」
林青青的面色逐渐冷淡下来,「你挨了打害怕应该找警察,你找泽延做什么呢?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你可怜给谁看呢?泽延已经结了婚了难道你不清楚吗?就你刚刚那婊里婊气的语气,要是换个脾气暴的,上来就给你两个大耳刮子了,根本懒得跟你说这么多。」
程茵一张脸胀得通红,她大概也没想到林青青会说得这么直接,竟然一点脸面都不给!她双眼一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青青,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林青青觉得还是应该给她摆明态度,「你自己也是深受小
', ' ')('三所害,你也该理解我此刻的感受,要是下次你再这样的话,我就直接动手了。」
程茵吸了吸鼻子,抽了纸巾在脸上擦了擦,「我和泽延哥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我跟他打电话说说我的情况这也没什么。不过我倒是不理解青青你现在怎么因为这点小事就这么着急了,你不是一向不在意泽延哥的吗?泽延哥身上的伤有多少不是你弄的?你伤害他,无视他,冷待他,如今怎么又突然做出这么在意他的样子?」
她这话倒让林青青吃了一惊,她想到了易泽延身上那些伤疤,难道那些伤疤都是她弄的?
她那么过分吗?
「泽延哥累倒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见你关心他,我不过是给他打个电话你就急巴巴赶过来将我数落一通,你……」
「够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程茵的话打断,却见易泽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程茵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林青青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不过无论我和易泽延的关係有多么不好,只要我们还没有离婚,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你招惹他的理由。」
「你好自为之!」
林青青转身离开了,易泽延却落后一步,病房中就只有他和程茵两个人,周围很安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泽延才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知道分寸的姑娘,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所以因为对你哥哥的内疚我对你也照顾有加,可是我的内疚也是有限度的。」
易泽延的语气很冷,就像一把淬了寒霜的剑,「我不知道你对青青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和青青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如此踩我的底綫,就算看在你爸爸面子上我也没办法对你格外开恩,所以从今天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会再管你的事,你好自为之不要连累了你的父亲,明白吗?」
程茵呆呆望着他,几乎忘了反应,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程茵许久许久没有回过神来,待她回神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易泽延的话她再明白不过了,他不想再看到她,不再管她的事,也就是他给她的那些便利也不会再有。
她苦笑一声,觉得自己也真是倒霉,那些话偏偏被他听到了,果然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易泽延回到车上,却见林青青正在车上和孩子玩闹,她的表情看上去幷没有什么异常,易泽延鬆了一口气。
回家去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间,易泽延落后一步关上门,走在前面的林青青突然转身向他走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易泽延:「……」
将他的外套剥下扔在床上,然后她又开始解他衬衣纽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易泽延总算回过神来,他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她没说话,扭开他的手将他衬衣的口子全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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