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廖音很有感触:“我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最后课上完,除了对彼此多出几分同情,两人什么建设性的结果都没讨论出来。
在感情这种事上,大家的体验都太私人了,该怎么办估计也只能靠自己摸索得到。
这天的课结束,两人在机场分道,各自去找喜欢的人。
江廖音走向登机口,没两步又转身,认真地对他说,“祝你成功。”
纪寒景戴上口罩,郑重地点了点头,“也祝你。”
**
跟组数日后田淼要回公司,临走前找祁燃聊了一次。
她看得出这个剧组的潜力,只要别有什么天灾人祸来捣乱,好好拍完再正常宣发,到时候肯定能来为祁燃挣到不错的口碑。
“只有一点你要注意。跟纪老师关系不错是好事,但你跟他相处起来还是得注意一点,他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田淼由衷道,“你演戏挺好的,后期宣传我们就靠剧里的表现,不靠跟他捆绑营销蹭他热度——我知道你本来也不是爱干这种事的人,但就是提醒你一下。毕竟纪寒景也是真的烦这一招,以往想跟他玩心思往上蹭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咱们既然有实力,就不靠那些花花肠子。”
祁燃坦然地点点头:“这我知道。你放心。”
其实纪老师人很好的,没他们说得那么恐怖。
“再过两天周舟就回来了。那小孩儿也挺能干的,我就不在这儿了。”
田淼说,“纪老师今天晚上回来吧?我航班下午飞赶不上也跟他告个别了,你帮我带句话就成。”
祁燃再点头:“行。”
只要没什么原则性问题,他都是很配合安排的。田淼交待完,欣慰地离开了剧组。
晚上纪寒景回到剧组,直接开工。
这段拍的是应执遇袭,两人察觉到逐渐逼近的危险和微妙的隐秘。主动开始追查那桩连环案件的凶手,试图揭开案件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有遇害的Omega都有同样的体征。他们死于惨不忍睹的凌/虐,死后心脏被挖走,胸口空出的地方被土壤填满,埋上了一株火红妖冶的花。像在为某种仪式献/祭。
为了制造紧张气氛,这段大多放在夜间拍摄。因此排了连续三天的大夜戏。
开机以来第一次碰上这种熬人的工作安排,纪寒景原本还担心祁燃会吃不消。结果两晚过去,他哥活蹦乱跳的,他自己倒是被昼夜温差给折腾感冒了。休息时间一直抱着热水猛喝,说起话来声音嗡嗡的,鼻音很重。
祁燃很有些担心,把自己带来的小药箱保温杯姜枣茶全都分享给他。觉得还是学校剧组来回跑太奔波,给人累着了,就跟导演商量着把追逐戏里的动作设计做些改动。替他分担一些镜头,让他能好好休息节省体力。
纪寒景就抱着他哥给的保温杯,一边头昏脑涨但开心地喝着他哥给泡的姜枣茶,一边心疼地看着取景框里他哥在追逐中做各种撞击翻滚的动作。
得益于学习舞蹈的优势,他几乎不需要动作指导,跟导演沟通过后就能很快地找到合适的位置,各种动作做起来都很好看。
周冠林站在镜头后,发出莫得感情的赞叹:“滚得真好。让他多滚几次,留条备用。”
“……”
导演没有心。纪寒景用眼神控诉他。
“行。”周冠林接收讯号,大手一挥,“过吧。”
这天从傍晚拍到凌晨,收工时天都快白了。祁燃浑身灰扑扑的,跑得出了汗。脸上也蹭了两道淡淡的灰痕,唯独一双眼睛依旧闪闪发亮。下了戏气都没喘匀就立刻跑过来,蹲在纪寒景面前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
纪寒景坐在小马扎上,这么看他恰好平视。却主动别开了头,瓮声瓮气道,“离我太近别再传染给你。”
“没关系的,又不是流感。”
祁燃伸手贴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嘴角下垂,担忧地小声说,“还是好烫。回去再量一遍体温吧,睡前要吃药的。”
“喔。”纪寒景乖乖听从安排,回酒店的路上被祁燃小心地扶着手肘,脚步都要飘了,“就是个小感冒。”
“感冒也是可以很严重的。”
祁燃觉得他这温度肯定得高,回到房间把温度计拿给他就直接去找退烧药,“以前有次跑行程时岑意也是着了凉,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结果那天舞台结束后他向观众鞠躬时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我们才知道他之前都是在硬撑。”
“身体比工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