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腾地坐起来,开始说正事,“你ed开始写了吗?”
刚刚他问圆圆的时候岑意就有了预感自己会被抽查作业。果然,他们队长到了哪里都是监工。
岑意不敢承认自己进度条还是零,含糊其辞:“在写了在写了。”
“写到哪了?”
“写到……歌名?”
“……”
祁燃被气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沈老师不监督你?”
“诶呀,他也就在节目里当老师的时候才有点监督作用。私底下拖延症比我还厉害。”
除了岑圆圆来客串以外,这部剧的片尾曲也是交给了他和沈闻霁原创制作的,“我老公让我把小说先看一遍,说看剧的应该大部分都是原著粉丝,所以要把歌词写得中二点。”
“……”
虽然但是,确实也有那么点意思。
次日岑意离开剧组,把switch游戏机留了下来。晚上祁燃叫纪寒景过来一起玩体感游戏时,纪老师表情一僵。
一开始祁燃不知道为什么,玩起来才明白,纪老师他实在没有跳舞的天赋。明明长手长脚身材比例好看,动起来居然很不协调。
祁燃善良地解释,应该是刚接触游戏不熟悉的缘故。后面玩了几晚上也不得不承认,纪老师他真的就是手脚不协调。
周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感觉是看了就会被灭口的场面。时间一久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顶多趁他俩玩的时候窝在后面偷偷憋着笑。
纪寒景对此感到很没面子。但是玩起来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他自己也常被自己逗笑。又想跟他哥多待一会儿,就抛弃了面子,每天晚上都变身没有感情的舞蹈机器。
舞蹈成分不多,主要起娱乐效果。
“要不你直接教我跳舞吧。”
再一首歌结束,纪寒景盘腿坐在地板上喘着气,随口一说。祁燃却听了进去,“好啊,你想学什么?”
这语气一听就是大佬发言。纪寒景仰望祁老师虚心求教,“就你会的里面,挑最简单的教我就行。”
祁燃笑起来,活动肩膀伸展手臂,“我会得挺杂的。”
上学时候他的专业是古典舞,后来才学的现代舞。开始做男团之后跳刀群舞是基础,动作整齐划一,讲究的是配合和默契度,再加上有艺术性的编舞走位设计,全团配合起来会有很震撼的效果。
这么说起来,是有很久没有跳过单人舞了。
祁燃突然有了兴致,使唤周舟把茶几挪到一边空出些位置来,从手机上随便挑首自己团内的音乐即兴跳了一段。
他随便动一动,举手投足间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动作都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上千遍,强大的惯性刻在肌肉记忆里,只要一抬手,就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平衡位置。
纪寒景以前偷偷去苟过他的舞台,但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跳舞还是第一次。现场的感染力扑面而来。歌曲结束欢呼起来比周舟还激动的样子,惹得周舟又多看了他几眼。
祁燃平复了下呼吸,“我教你?”
纪老师一秒收敛,镇定地说,“不了燃哥,我觉得我还是把戏演好就行了。”
跳舞,从入门到放弃。
是男人就要果断。
之后的日子里,岑意依言去向季韶询问了能否借用济园做拍摄场地,很快反馈给他结果。季老板不愿被扰清净。不算太出乎意料,但还是很令人遗憾。
现代部分的拍摄进度已经拉到了后半段,连环案件间的联系渐渐浮出水面。应执和应解意也在省图的古籍归档馆里查到了关于津国历史更详细的资料。
据史料记载,当时的北境部落王族为表忠心,将年纪两岁的小世子送来,作为质子入京常住。世子府与逸王府仅一墙之隔,多年间往来亲密。
逸王爷是闲云野鹤的淡泊之人,对争权夺位没半分心思,倒是跟北境小世子关系很不错,为他起了个中原小名,正是“解意”。
后来北境各部落联合叛逆攻入上京,接应以成年的世子回到氏族中,拥护其成为首领。逸王多年来养虎为患,为将功补过披甲上阵,亲自斩杀了叛军首领。
那津国应氏家族的族徽和应执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当时在校图书馆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应执与应解意对着查到的资料齐齐叹气。
应解意懒散道,“怪不得你当初第一眼就很看不惯我。原来上辈子是冤家。”
应执斜睨他一眼,“冤枉你了?”
“嘁,不冤枉。”
应解意靠近他,笑得不怀好意。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到他腰间轻捏,附耳低声道,“能死在你手里,一点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