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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进了森林深处，一直走到边缘，便见湖水粼粼，月光铺泄在水面上，盛了星光月色。
空气中都带上淡淡的湿气。
黎夏生择了个位置坐下，身下软软的草拂过肌肤，又是舒服又有些痒。
顾君复偏头，对上她水汪汪的眸子，如湖水划了块装进她的眼睛。
他呼吸一凛，突然有些挪不开眼。
好像时间慢慢停住，空气浮动的速度，微风扫过的速度，连带她眨眼睛的速度，全都慢了下来。
黎夏生手指摩着草叶，见着他距离越来越近，冷不丁被划了一下，瞬间回了神，慌张别开脸。
顾君复手指微动，伸手去将她的碎发掠到耳后，声音有些沙：“你要谈什么？”
“碎发是我故意拗出来的凌乱感，你别把我发型毁了。”
她揪住那一小撮头发，庆幸夜色如墨，掩盖了她脸上的晕红与热。
顾君复笑了声。
“我是过来质问你的。”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立马带上了怒气。
“之前不是说好要和天河合作吗？怎么和齐斯靳讲的时候又反悔了？”
顾君复笑得宠溺：“因为我是和你说的啊。负责人不是你，我干嘛和天河合作？”
“……顾君复，你要明白，这是公司大事，不能儿戏！”
他坦然：“对啊。在我的取舍中，和天河的合作完全可以换成其他公司，所以我要这个要求，不可以吗？”
她咬舌。
就知道这个顾君复没什么好话，之前答应的事情都能反悔，亏自己还差点为公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