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到了唇边，他又努力地憋回去。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再提？再次去挖她的伤疤？
所以他想当然地为了黎夏生的心情，选择了沉默。
这一沉默，却迎来了更为重的伤害。
“我是不该装傻。”他牵起淡薄的笑容，手覆上她的柔荑，顿了下，喉咙上下翻滚着，声音沙哑着：“我就应该一次把事情都解决了，省的你天天怕这个想那个的。”
“等你醒过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顾君复看她睡梦中还紧紧锁着的眉头，连呼吸都泛沉了。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傍晚，药效渐渐退了，黎夏生逐渐转醒，眉头也松开来。
顾君复连忙起身去接水，换了个新的杯子，帮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挨着她揽住，另一只手捞过水杯凑到她的唇边。
黎夏生就着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才渐渐的感觉气力都回来了。
顾君复顿了顿，自顾自地说：“我叫他们去查监控了，那个人一直戴着口罩，也没人认出来，要找到还需要点时间。”
黎夏生喝水的动作停下来，缓缓地抬起头，鹿般的眸子水盈盈的，眸中带了丝讥诮。
“没用的，又没有什么重的伤害，他们拖着拖着这个事情就结束了。”
“嗯。”顾君复自然也知道，本来想安慰她，不过看起来也不用。
“如果你有怀疑的对象，倒是可以加快点速度？”
他声音难掩的急乱，之前打好的一大堆腹稿，也想好了要怎么去问她，可真要同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他觉得紧张，想尽量去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