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怪怪的,一看就有猫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淮的心猛地快了一拍,还没想好措词,就见温扆接话道:“那是你劲本来就不对。”
张建国瞪了他一眼,笑骂他:“就你话多。”
车夫已经提前知道了去处,也不插话,缓缓地一扬鞭,牛就慢慢地走了。
身边的知青们渐渐被甩到身后,他们的议论声仿佛还在耳边。钟淮看着温扆,他谈笑自如的,像什么也不在意。
“喂。”
温扆转头看向他,就见钟淮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腿直接伸到了他旁边碰了碰他。
温扆蹙了蹙眉,还没说什么,就见他缩了腿。
钟淮缩起腿,瞪了他一眼:“挑来挑去的。”
干农活的时候也不见他挑那么多。
说着,钟淮又从口袋里拿出他打算用来擦汗的干毛巾,给温扆擦了擦裤腿:“这可是干净的毛巾,再挑就滚边去。”
温扆避了避,有些无奈:“不用擦了。”
钟淮瞪他一眼,又擦了几下,就扔了毛巾:“我跟你说,你现在下车还来得及,等会回去,那群知青可会到处说。”
到时候温扆绝对要被村里人孤立了。
温扆把毛巾捡起来折好:“村里人没你想的那么坏。”
钟淮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你们城里人都这么单纯的吗?”
【我发现了,只要有什么事都赖城里人】
【仿佛不是隔着道,是隔着一个世界】
【这个看新奇动物的眼神】
温扆叹了口气:“是你没想着解释。”
这种事情那么严重,那个女的在外面说得天花乱坠的就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他就只会蹲在家里委屈巴巴地抽烟。
钟淮义正言辞地说:“这种事情不好解释,难道我还要按给他们看,证明我不是这个姿势的吗?”
温扆:……
一直沉默的张建国忍不住插嘴:“你都要结婚了,注意点言行行吗?”
“结婚?”
温扆有些疑惑地看向钟淮,钟淮嘴角抽了抽:“是适婚,适婚懂吗?”
说完,他又转头教训张建国:“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张建国不满地反驳:“你看田家那丫头不好吗?”
“好个头。”
张建国挠了挠头,忍不住嘀咕:“这都不喜欢,难道你喜欢天仙吗?”
钟淮下意识看向温扆,他正支着下巴看着路边的花。
钟淮脸一热,有些不自在的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也就好看那么一点点吧。
牛身微微一顿,车夫拉长着声音说了一句:“到——了——”
一条延绵不断的商业街出现在眼前。
一些小贩扛着扁担喊着:“酒酿汤圆~新鲜出炉的酒酿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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