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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臣思索良久,见他犹豫,苏白二话不说,将带有西青信息素的化学试剂瓶塞打开一个小口,然后递给谢不臣闻。
果不其然,谢不臣在刚嗅到的那一刻浑身抖擞,双眼迷离脑子立刻陷入浆糊一般的粘稠。
这种香味顺着鼻腔直冲天灵盖,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散。
谢不臣犬牙传来痒意,双眼舒服得微微眯起。
不够,这么点远远不够。
他微微前倾,身体本能靠近想要再多闻一些,但中途理智被唤回,他很快意识到失态不对劲。
“快拿、走、”
他甩开脑子快速清醒,可身体压根不听他的使唤,一个劲的往上靠。
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被分成了两半,一个清醒的拒绝,一个醉生梦死的贪恋信息素,两股势力在体内扭打成一团,似乎要活生生将自己撕裂。
谢不臣嘶哑喘着粗气,胸腔火气上涌,觉得满屋子都是这种味道。由于ao的结构,他慢慢变得及其痴迷,视线迷离,直到变成一个仅凭信息素差使的行尸走肉。
他会对这种味道上瘾,直到他彻底标记这个oga。
“我让你拿走!”
谢不臣怒喝一声,极度崩溃地想要抢夺那个玻璃试剂,来自顶级alpha的强大威压,放在桌上的几个瓶子被挤压爆破,碎片哗啦炸了一地。
好在苏白眼疾手快收走堵上,然后打开净化机,又拽着暴走边缘的谢不臣扎了一管抑制药水。
等彻底稳定下来,他才最后拔掉鼻塞,如释重负。
“苏白,你想干什么!”
谢不臣双眼赤红,恨不得立刻把苏白从楼上扔下去。
苏白瑟瑟发抖:“看,我就说你们匹配度高吧。相信我,我的计划真的可行。”
“先搁置。”谢不臣道。
苏白看着他,诧异问:“您——就一点也不好奇自己是什么味的吗?”
“……”
“被易感期折磨了十几年,没有oga能感知到您信息素的存在,您就没想过改变吗?”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了,只要谢不臣点头,他就能彻底摆脱这种痛苦又孤独的生活。
“……”
谢不臣立刻起身,不再看那瓶淡黄色的试剂药水,不过刚才的信息素味道仍旧缠绕他身边裹着他,让人垂涎的香味一遍又一遍刺激他的大脑。
他揉捏眉心,连喘息都克制了几分:“没我的命令,不准提取他的信息素。”
“对了,这件事情不准告诉季钰,更不能让除你我二人之外的人知道。”
这件事,还是稳妥悄悄进行的好,最好能一直隐瞒下去。
之后没什么可议论的了,谢不臣吩咐张斯瑞备车,今天季钰休假,他要赶回去陪oga。
想到这,他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不料刚出门迎面便被什么东西喷了一脸,一股尖锐刺鼻的高浓度□□涌入鼻腔,谢不臣当即被熏得迷迷糊糊,被从两边涌来的保镖摁在地板上。
在倒下的前一秒,他视线天翻地覆,不仅看到了这群谢家的雇佣团,也看到从背后徐徐走来的谢母。
罗伟与西青跟在后面。
罗伟是谢母妹妹的儿子,从小就跟谢不臣交好,今天也是意外撞到了这些。
“母亲?”
谢母居高临下盯着他:“不能再让你父亲觉得你优柔寡断了,今天妈来帮你做这个决定。”
“先放开我。”药效上头,谢不臣语气都虚弱了不少。
“把少爷带西宅禁闭室里关着。”谢母吩咐保镖道。
“谢夫人,先等一等。”苏白在屋里听到动静慌慌张张跑出来:“夫人,这个计划尚且未成型,不少东西还没定下,不能这么急啊。”
“都是小事,谢家会给你需要的一切支持,你大可以实验。苏医生,你是谢家千挑万选从一众精英中摘出来的天才,你这个妙手神医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苏白看着失去意识的谢不臣,暗暗攥紧了拳头:“我是谢总主治医生,刚才谢总下令——”
“住嘴!什么玩意还敢顶嘴!”罗伟厉声呵斥,“让你干你就干,哪来这么多废话!”
苏白怒瞪他,胸腔剧烈上下起伏,一口气全憋里边了。
西青担忧地看了谢不臣一眼:“夫人,谢总他受伤了。”
“小伤,不用管他。”
她笑说:“苏医生,我知道你不想做这个手术,所以,现在我以谢家主母的身份勒令你立即执行,不能怠慢。”
谢母说完这些,便不再同他久待,下令把谢不臣带下去,之后就走了。
罗伟指着他威胁:“不准耍把戏,如果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桀骜猖狂得几乎不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
苏白一言不发,站在一地狼藉中间,看着他们离开。
谢母爱惜地将西青牵在手里,一脸和蔼道:“小西,这次
', ' ')('的实验很辛苦,你身体单薄虚弱,恐怕是要辛苦你了。”
“我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夫人就是为了帮谢总,我虽然没来几年,但也知道谢总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西青人微言轻,能得夫人照顾是祖上积福,只要能有一丁点用处,我心甘情愿,绝不推脱!”
西青抿嘴,明艳漂亮的脸上浮起顾虑:“只是,我怕谢总醒后会生气,觉得我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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