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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钰能自己醒过来都属于老天爷眷顾。
谢不臣掐了烟随手套了个白短袖就去了套房里自带的厨房间,按照季钰的口味做了一碗百合银耳粥,在里边特意加了上等金银花和新鲜的雪梨,熬得跟顺滑的丝绸似的再端过去,临走又拿了片草珊瑚片,等季钰喝完粥后含一会润嗓子。
半个小时后,季钰说话嗓子没那么痛了,想抬头让谢不臣把净化机打开散烟味,但谢不臣站在床头正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他。
“你在、看什么?”
谢不臣冷笑:“他哪比我好?”
“……”季钰嗔怒:“你在胡说什么!”
“哦?既然我是胡说,你——”
“昨天下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季钰打断他,又重述了一遍:“包括,你用西青的信息素治疗阻断症。这件事是你的计划,我都知道了,你别再瞒着我了谢不臣!”
他刚洇下去的泪水顿时汇聚在眼眶,一脸难过地望着谢不臣:“还有,西青用他的信息素抚慰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看着,西青没有骗人,他确实能闻到你的信息素对吗?”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不臣脸上好像闪过一丝扭曲。
季钰不是出轨分手,而是因为觉得他出轨了要分手。谢不臣这会是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方才在上身紧绷的那股劲瞬间就卸下去了,坐在床头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解释:
“这个实验技术尚未成熟,我的本意是再细化完善实验链条等有极高的把握再启用,那样,我既能借助西青得到治疗的方法,又能不使自己对别的oga上瘾。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季钰反问:“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做更容易让我多想吗?”
“我……”谢不臣严肃地沉下脸。
季钰道:“我想我们谈论的思路错了,这和实验没关系,和你分手完全是因为信息素。”
光是他和谢不臣匹配度为0这一例,俩人的感情便已经成了死局。
谢不臣抬脸,听着他讲:“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契合度会低成这样,看着别的ao能借用信息素调情我很羡慕,期盼有一天我们也能这样,可已经过了八年了,这八年我昨天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喜欢一个人的信息素是那样的痴迷。对我来说,西青与其说是来跟我竞争你的oga,倒不如是上天给我的警告。”
别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两败俱伤。他八年前不应该和谢不臣在一起,这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选择。
谢不臣听的皱起眉:“喜欢他的信息素并不代表喜欢他,昨天我已经拒绝他了,你不要担心。”
“他在谢家借用信息素引你发情的机会有无数次,可你能拒绝他无数次吗?只要有一次意外,你和我又该怎么办?罗伟昨天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我们给彼此两家留一点颜面,起码,到时不会闹得太难看。”
季钰长长吸了一口气,又从身体里狠狠挤出去。望着谢不臣的那双眼精致又漂亮,似乎蕴含了很多情绪,可最后露出来的只剩下疲惫:
“一段能由任何人趁虚而入的感情,我实在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所以还是,分手吧。
浅淡的月光如迷雾般深深笼罩了这座城市。房间亮着刺眼的灯光,模糊了谢不臣俊逸的五官。
连带着一同抹去的还有他感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的分手。
他只知道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空气中猛地一滞,仿佛被抽气机吸干了所有的氧气,阒寂得甚至能听到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八年来他们有过不少争吵,可从来没有像如今如此压抑的气氛。
窗外风声作响,谢不臣倏地站起来,这个快速的动作明显是带了怒气的,但一开口又显得非常平稳冷静:
“今天的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不喜欢西青,并且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二次,以后谢家你不想来就不用来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季钰还在维持着坐在床头的姿势,半晌一言不发。
“不过,”谢不臣语气生冷 :“我不会同意分手的,不管你用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同意。这种话我不喜欢听,以后不要再提。”
他明显感到谢不臣后边还有话,alpha在他床前犹豫了良久,最后仅叹了一口气,留下一句“等会张斯瑞送你回去”就走了。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手工毯,皮鞋踩在上面留下沉闷的摩擦声,直到门页一开一关的声音,偌大的房间几乎瞬间就显得空旷了。
谢不臣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在深夜去了谢母那里。
谢母住在主宅东侧。空荡的客厅里新鲜的插花因缺水枯萎在毛毯上,破碎的花瓶与玻璃零碎四溅,各种水渍液体喷炸得不堪入目。
光看场面便可以想象此前经承受过怎样的怒火。
谢狩闻讯来到这里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然后便抬脚去了会客厅。
管家紧随其后招手派人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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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起码在谢家人尽皆知。谢母此次目的是为了撮合西青与谢不臣,两针麻醉剂把谢不臣撂倒扔进禁闭室,本以为加上西青的信息素便可以生米煮成熟饭,谁能想到谢不臣没咬西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活生生踹开了禁闭室的铁门,反而拽着季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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