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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常谦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大半夜哭着来找自己,甚至两个人在床上都躺好了以后,常谦关了床头灯,说了句晚安,就没动静了。
方远还是没法习惯这样,毕竟他之前哭着跑回来,伯山哥和女佣们会一直追问到他自己肯说出口……
但他又觉得这样也还不错,毕竟有时候他也会觉得伯山哥的关心有点烦……
或许是累了,方远想着无关紧要的事,沉沉地睡了过去。
常谦听见他呼吸渐重,转过身来给他掖了掖被角,才放心地入睡。
第二天两人睡到十点多,被方远的通讯器给吵醒了。
方远睡觉轻,先醒了,一看不断振铃的名字,本来想按掉,后来还是起来去接了。
常谦虽然睡得沉,不过身边的人有动静,他也会有点意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是楼惜海去上班了吗,后知后觉出去的人是方远,一下坐起来了。
不是他故意偷听,而是他租的这户,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
方远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鼻子,沉默地听了一会何伯山的絮叨,突然冷冷地插话:“让他自己来听电话。”
何伯山为难地抬头望向站在床边摆弄花盆的方朗。
方朗脸上挂着招牌笑容,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来接通讯器,“小咪。”
方远就知道,伯山哥跟他絮絮叨叨那么多,肯定是被皇兄逼迫的,不然他昨天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伯山哥才不会自找没趣,大早上的打电话来说这些没用的……
他没好气地问到:“干嘛。”
方朗似乎是被他问住了,半晌才回话:“去哪了。”
方远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方朗都想象得到他此时此刻的神情,还有撅得老高的嘴,“哥哥错了,回来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方远坐在阳台的吊椅上,眼睛望着窗外,隐约能看见皇宫的标志性建筑物,“这会你已经把我的地址查到了,还装模作样地来问……”
方朗头疼地扶了扶额,接过一旁技术员递来的地址,果然跟何伯山报上来的一样。他把两张纸放在办公桌上,转身走到窗边,又忍不住去逗弄那盆含羞草,常年温柔的声音里尽是无奈,“这不是得征求你的同意,我才能去接你回家吗。”
方远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回头的时候看见了常谦露在墙拐角外面的影子,没好气地说到:“不许来。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挂了。”
常谦的影子往后缩了缩,不过方远并不介意他听自己讲电话,于是一路小跑着过去把人捉住,扬着脸嚷嚷:“谦谦,早饭吃什么呀,饿了。”
常谦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无痛当妈了。
他揉了揉便宜儿子毛茸茸的脑瓜子,去了厨房弄吃的。
方远在他家跟在自己家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常谦感觉他在自己这里的时候像是放下了一直背在身上的架子一样,就连走路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常谦撑着脸伏在桌上看方远呜呜地扒饭,感觉自己的厨艺得到了认可,连带心情也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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