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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一张白纸(1 / 1)

“听说,燕须关押重要犯人的那座监狱消失之前,苏峰和李怀迹一直被关押在南定的监狱里。你们是李方隐的朋友,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水岚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茶壶,一面站起身给张生刚刚放下的水杯里斟满茶水,一面风轻云淡地说着。

给张生倒完,又伸手拿过齐光面前的水杯,边倒还边跟齐光搭话,尽量让气氛别因为她方才开了个头的话变得太尴尬。

“哎呦,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帅了,以前总爱戴着帽子,穿很宽松很休闲的衣服,今儿穿得怎么这么文雅,难不成一会儿要去相亲?”

噗……

木里没想到会是自己砸水岚的场,可听到水岚说齐光要去相亲,刚喝到嘴边的水,实在没忍住喷了出来。

“抱歉,水有点烫。”

木里局促地说完,想叫服务员过来擦一下水的时候,只见旁边的齐光已经拿着一盒卫生纸站起了身,默默地擦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丁宇没看下去两眼,就起身亲自去找服务员拿了块干抹布,二话不说挤开齐光的手,三两下就把桌子擦抹干净。

齐光没跟丁宇争,也没表现出生气,可坐下时却朝水岚说道:“我说过,我有需要我负责任的女人,所以不需要相亲。”

“也对也对,是我有眼不识泰珠了,像您这种帅哥级别的人确实不需要相亲。不过介不介意告诉我们一下,需要你负责人的女人是谁啊?”

水岚给自己的水杯也倒上水后,终于坐下,一脸好奇地等着齐光的回答。

可谁知齐光毫不留情面的吐出两字“介意”。

水岚在心里嘀咕,早知道他们这么不怕尴尬,她也就不管不顾地说好了。

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张生根本没在意,他一直在想,这个水岚到底想引诱什么。

不过他还没想明白,水岚就又说道:“咦,不是说聊天吗,我刚刚说的话,你们怎么没人回应我啊,燕须监狱消失是不是苏峰干的?他不是会移动房子的魔法吗。”

张生跟齐光对于水岚的提问,还是沉默。

水岚见他们如此没有诚意,小脾气有点上来了。刚想再加点料,旁边的张生终于开了金口。

“的确,先前李叔一直被关押在南定的监狱里。至于为何燕须的监狱会消失,我们并不清楚。”

“喔,那先前,苏峰自己的房子从地面上消失,你总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张生先生。”

这女生故意说了他的全名,还说得很重,好像真知道了什么似的。张生用余光都能看见,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张生端起她给他倒的水,抿了一口,表现的不急不慌。

“我为何一定知道?”

“您不是幸存者吗?”

“幸存者?”

“我一直很纳闷,苏峰和李怀迹那样对你们,你居然还能跟李方隐成为朋友,心可真大啊。”

“水小姐说话有意思,这么拐弯抹角的,谁能听得懂。”

“不是报告你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你还活着?”

“什么死着活着?”

“难道你当年不是他们的实验品?苏峰和李怀迹因为什么而入狱,还用我解释?”

实验品,这三个字,还真戳到了张生的痛处。

是啊,当年他的确是个实验品。在地下房子里生活的那些年他从未忘过。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从未有人跟他说过这三个字。看来她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张生因为水岚的话,正在夹菜的手没控制住的颤抖了两下,但他很快握紧夹了一口菜送到自己嘴里,等彻底嚼完了才慢悠悠开口。

“你若是知道,我还真想听听你的见解。”

“自己看吧。”

水岚从黑色双肩背里又掏出那张破旧的报纸,本想直接递给张生,但想起这是在餐桌上,还是抽了两张卫生纸,稍微擦过后,才给了他,顺便好心给他指出最关键的位置。

张生起初看见《魔法师其实是个屠杀师》的时候,确实吃了一惊,但再定眼一看,就看出了破绽。于是没做评论,转手给了齐光。

水岚没想到张生看完的这么快,但后来一想,他本身就知道,没准草草读几句,就已经知道文章的大概意思了。所以见他把报纸给了齐光后就开口问:“怎么样?那个张生是彼张生吗?”

张生,今天她还真是总在提自己的名字啊,难不成是因为刚刚那报纸上出现了他的名字?可他刚才看出那报纸的异样后,没读几句就给了齐光。

齐光刚接过报纸,又听见水岚那样的话,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了逝者名单那里,结果一看,上面真有阿生哥的名字,甚至还有…他父母的名字,以及李爷和夜归子哥哥。

这……

一瞬间惊讶后,齐光总觉得哪不对劲,再细细一看,才发现这报纸被人施了魔法,实际不过是白纸一张。

齐光接过报纸后,木里一直在看他的反应,如果齐海和程娟真如她预料的那般是他父母的话,齐光看到后定会露出惊慌悲痛之色吧。

但,别说悲痛了,就连惊慌,齐光也只是沾了个边,微微有些惊讶罢了。

而且他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报纸没看两眼,就抬起头看向了她。

又是这直勾勾的注视,奇了怪了,今天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木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张生对齐光开了口:“上面有张生这个名字?”

“恩。”

齐光抽回对木里的目光,又把报纸递还给阿生哥。

“是吗,我看看。刚才就稍稍瞥了两眼,我怎么没看见张生这个名字啊。”

张生佯装着,那就是张旧报纸而不是一张白纸,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惊讶开口:“呀,还真有跟我同名的啊。”

但紧接着就装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唉,怎么就死掉了呢。”

“如果那个张生不是你,齐海和程娟的名字也在上面又怎么解释,你们敢说你们不认识?”

坐下后,一直没参与过话题的木里,突然幽幽出声。那让刚张开嘴巴还没出来音的水岚,硬是把想怼张生的话吞了回去。

听到齐海和程娟,张生不自觉地瞟了齐光一眼,见他的脸色已受到那两个名字的影响,刚想开口反驳,却不想齐光自己开了口。

“那你们是如何认识他们的,这张旧报纸又是从哪弄来的?”

木里从开口说话时,目光就毫不避讳地落在齐光身上。所以齐光转过头来看她的眼神,木里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啊,他看她的眼神与之前不一样了,好似多了些冷漠。

木里心里乍然涌出一丝好奇,凑近他的身子说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齐光的心啊,刚刚因为她说他父母的名字,而有些冷了,此刻却又被她重新点燃了起来。

“认识吗?”

见他一时没回应,木里又大胆地靠近了一步,这距离,虽然脸与脸还差着一个拳头,但身子与身子已经挨上。

齐光赶紧往后动了动身子,刚想说不认识,木里却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齐光的心啊,咯噔一声,脸色也跟着骤变。

她这是怀疑他了?

“木小姐这是做什么?”

齐光的心狂跳个不停,根本不知道自己装的够不够,眼神够不够冷,语气够不够冷?

看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齐光清楚的很,如果她怀疑了他,那她肯定是想确认一下,他的胳膊上有没有她留下的咬痕。

可是想象中她会粗鲁地撸起他袖子的动作,她却没有做,但她也没有撒手,而是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齐光突然反应过来,说了句“不认识”,她才松开了他的胳膊,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险,齐光暗暗松了一口气。

围观的其他三人各自一脸懵,看不懂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但齐光那时也没心思在意其他人,为了打消木里的怀疑,他站起身去拿放在水岚那的水壶的时候,自己把袖子撸了起来。

他没有扭头去看木里,但他用余光瞥到木里确实有瞅了他的胳膊一眼,但很快她又回了头。

别人看不出来,但张生能看出来,齐光的左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咬痕,甚至连结痂都没结好,像是被某人才咬不久。

而张生猜测,那个某人应该就是木里,因为显然齐光把袖子撸起来是做给木里看得。

在这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点什么呢?齐光这家伙居然没对他说。

虽然张生很想八卦一下,但是现在还是要紧着正事为主,所以他接过齐光手里的水壶,主动给水岚添满了杯子,然后说道:“这报纸看起来可有些年头了,是你这次去南定得到的?”

水岚望着张生给她倒的那杯水,并未领情。

“别以为你给我倒了杯水,就能颠倒先后顺序。那个张生到底是不是你?”

“他都死了,我还活着,你说是不是?”

“那万一你是成功的实验品呢?听说当年苏峰把自己家的房子移到地下的时候,房子里还有几个人,你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呢?”

“你从哪听说得这些?这种传言你也信?”

“我只相信无风不起浪,况且,那不是有证明。”

“这个?你怎么相信这就是真的?”

张生把那旧报纸拎起来,满眼的不屑。

“报道再不是真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你若真信,我也没办法,但我看我们是越来越聊不下去了。正好一会儿他还要去学校上课,我们就不做陪了。”

张生说完,就已经起身。

水岚虽然还想再多逼问出一些,可她知道,就算来强的,她,木里,还有丁宇,也不见得能把他们俩个拿下。

所以她看了木里和丁宇一眼,见她们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于是礼貌地站起身对张生说道:“抱歉,刚刚说话有点冲,但我觉得,哪怕不是我,任何人在看到那种名单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人的名字跟那上面的名字一样,都会忍不住联想一下吧。”

“理解。”

没彻底变成敌人之前,张生也不失礼貌。

但理解二字足矣堵得水岚不好意思再追问。

齐光跟着阿生哥一出餐厅的门,就忍不住说:“为什么不问出来那张旧报纸是谁给她们的再走?她们显然……”

“你跟那木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胳膊上的咬痕是不是她弄得?对她心动了?以为她们跟咱们是一波人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不知道那只是一张白纸,万一她们只是在试探呢?”

“可万一她们不知道呢,那她们绝对是被盯上了。搞不好我们刚刚也被一起盯上了。”

“你不要忘了,木里的父亲可是提过你父母名字的人。”

“那我们就来试探试探好了。”

齐光实在不愿意跟木里站在对立面,所以没等阿生哥阻止,就施魔法把那张旧报纸变回了白纸。

可那时,早已饿疯了的水岚,把齐光跟张生一目送走,就不顾形象地大吃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放在张生坐过的凳子上的旧报纸已经变了模样。

不过她虽然吃的急,但心里还在不自觉地过滤刚刚那一幕幕,可越过滤越忍不住吐槽:“这一大早上的,白折腾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他们这么急着走,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木里直到看着齐光跟张生彻底消失在路口的尽头,才回过头来,反问了水岚一句。

“但我就是想不通啊,张生看起来那么聪明,若苏峰跟李怀迹真的曾经把他当过实验品,他怎么还会跟李方隐成为朋友呢?”

“报纸再给我一下。”

“呀……”

“怎么了?”

“这…这…这…”

“到底怎么了?”

“只剩一张白纸了。”

水岚把那张白纸举起来,正面看了,反面看,反反复复,可它就是一张白纸。

“他们刚刚把那张旧报纸拿走了?”

木里拿过水岚水里的白纸,也瞅了两眼,嘴上虽这样怀疑,可记忆迅速倒带,却清楚记得他们并未拿走。

而在一旁,自坐下后,就没说过话的丁宇,这时肯定了她的记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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