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修复关系。
不成,不成啊。
这可不是她的初衷,她到上海来,目的是在桀骜不驯的儿媳面前立威,让她今后乖乖听话,再不敢擅自做主,撺掇着儿子跟她作对。
别看她每天可劲儿折腾长安,啥难听话都敢说,啥骂人话都敢骂,可说到底,她根本没想让儿子离婚。再说了,之前长安和那个男人的事,臻臻也向她解释清楚了,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孩子,你可别犯傻,臻臻他已经结婚了。”宋志娟担忧地拍拍廖婉枫的手。
“没事,我可以等。”廖婉枫说完,搀着宋志娟的手臂,“宋姨,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心被我哥听见,又该教训我了。”
她回过头张望,可身后却只剩下马晶一人。
“嫂子,我哥呢?”
“手机落严臻家了,他回去拿了。”马晶快跑几步,搀住宋志娟另一侧手臂,笑着说:“咱们先去,他随后就到。”
长安正在屋里打扫,听到敲门声。
她拉开门,迎面撞上廖荇翊那双冷峭的眼睛。
“手机忘了。”他指了指屋里。
长安朝后挪了挪,看着他大摇大摆进屋。
廖荇翊在沙发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看,随后冲着长安说:“走了。”
长安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扫地。
廖荇翊皱皱眉头,朝门口走去。
经过长安身边的时候,他忽然顿步,一把攥住长安的手腕,压低声音喝斥道:“你装什么装!”
长安缓缓抬起头,先是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只手,后又把视线转到廖荇翊脸上,不紧不慢地说:“我装什么了?我又没故意把手机落在别人家里。”
廖荇翊愣了愣,随即俊美的脸上泛起红潮。
他揪着眉毛,神色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绕开这个话题,质问长安:“那你打人还有理了?”
长安瞥了他一眼,语气清冷地说:“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跑来质问我,好像我办了天大的错事,我倒要问问廖医生,令妹的所作所为,轮到你身上,你会怎样做?”
一个两个?
除了他,难道还有人为婉枫出头?
转念一想,他的心中已有答案。
可长安这番话却让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同她理论。因为妹妹的心思和心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得知妹妹挨打后,他才没有同长安锱铢必较,把那巴掌打回来。
可看到长安这副置身之外的模样,他的心里又觉得特别不爽,就像是蒙着脸被人打了一顿,明知道对方是谁,却偏偏不能去报仇。
“我妹妹做事糊涂,自会有我来管教,轮不到你急赤白脸地扇她巴掌!”廖荇翊攥紧长安手腕,沉着脸说。
长安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哦,原来廖医生是第一天认识我啊。”
第一次见面?
廖荇翊眼角抽了抽,俊美的五官顿时变得不忍目睹。
与长安初次相见的场景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不停地闪现。
是啊,他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一个把部队威名赫赫的‘活阎王’折磨得嗷嗷直叫的女人,他竟自不量力,跟这样可怕的女人较真,自讨苦吃。
在她的字典里,压根就找不到屈服二字。
他杵在原地,悻悻然松开手。
长安敏捷地跳到一旁,她揉着被廖荇翊捏得红肿的手腕,目光警惕地瞪着他:“不送了,廖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