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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板只大她一岁,却独自住在大如庄园的宅子里,加上人美腿长,简直是人生赢家。

瞥见琴房一角的各色乐器,阮夏问:“您也会拉大提琴?”

别的乐器仅有一个,大提琴却好几把。

江老板笑笑:“叫我江以萝就好。我念书时的专业是大提琴,最近才转做珠宝这行。”

换好衣服,戴好古董珠宝,阮夏随手拉了段舒曼的《梦幻曲》,江以萝用钢琴替她伴奏。

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仅录了两遍就过了,声音也同步收了进去。

阮夏换回自己的衣服,正要离开,却听到江以萝说:“面试的时候不觉得,看到你拉琴,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你是我校友吗?”

阮夏心中一动,随即追问:“你在哪儿见过我?”

“不记得了,但一定看过你演奏。”

阮夏没想到能遇上这样的惊喜,她十分庆幸自己没放弃这份工作,笑着和一脸愁云的江以萝套近乎:“去我家喝一杯吧?边喝边想——你看上去心情很差,作为报酬,我当你的垃圾桶。”

江以萝怔了怔,欣然应约。

两人都不会做饭,便要了火锅外卖。

到家后,阮夏请江以萝到沙发上小坐,把龙虾和汤料一齐丢到锅中翻热。她把冰啤酒倒入玻璃杯,又把盛了伏特加的小酒杯也投进去。

递了杯“深水炸弹”给江以萝,阮夏问:“你愁眉苦脸是为了什么?男人么?”

许是平时很少喝酒,只尝了一口,江以萝就皱起了眉头,却强喝下大半杯才开口。

无外乎是男女间的纠结和较量。

阮夏完全理解不了。

她连喝了五六杯,直到晕眩感袭来,才坐到地毯上,斜倚在沙发前,笑容慵懒地开解道:“感情什么的又烦又无聊,能把好好的人折磨成脑子不好的蛇精病。享受视觉和身体上的愉悦不就好了,要什么爱情?”

江以萝笑笑:“说的有理,那你和傅岳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和傅岳?”阮夏十分意外,坐直了身体。

江以萝自觉失言,敷衍道:“我男朋友是黎铮,他和傅岳是好朋友。”

可是黎铮怎么会和女朋友说起自己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阮夏虽然诧异,但江以萝居然和变态自恋老狐狸是一对的消息却更让她惊奇,便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见江以萝的眉头仍然蹙着,阮夏笑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我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眼下什么都不缺,就缺烦恼。你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我,想出来的话我以身相许。”

第6章

对于女人来说,和另一女人成为挚友十分容易,仅需分享彼此的秘密即可。

更何况,除了分享过秘密、三观相同外,阮夏和江以萝还有诸多相似之处,因此,一场宿醉后,两人俨然成了生死之交。

江以萝决定同黎铮分手,干脆关上了手机,却因头痛、晕眩继续留在阮夏的公寓休息。

江以萝是阮夏有记忆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自然不肯为了美色弃因失恋而悲痛欲绝的好友不顾,足不出户地陪江以萝度过了最难熬的三日。

所以,阮夏口中的“明天”拖到了四日之后。

询问过傅岳le笑着请阮夏进去。

进傅岳的办公室前,阮夏从保温袋里拿出一盒寿司递给nicole。

le笑着说了句谢谢,低声提醒道:“傅先生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阮夏毫不在意,傅岳一直绷着一张脸,哪里有心情好的时候。

她拎着数只沉重的保温食盒走入的时候,傅岳正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

阮夏立在门后,停步不前,歪头笑道:“想请你吃饭,又觉得你肯定不会理我,只好自己找上门。”

傅岳起身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皱眉问:“你自己拎来的?”

阮夏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不然呢?”

从电梯间拎到这儿也算是自己拎的啊。

傅岳把食盒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把茶几上的杂志收拾到一边。

阮夏打开食盒,每一格的菜量都不多,却足有十种。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所以把拿手的都做了一遍。”

“你做的?”傅岳的眼底有笑意,语气里有质疑。

“是呀。”阮夏撒起谎来表情自然,“路上塞车,所以到得晚,你还没吃过吧?”

“没。”

傅岳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一瓶,递给阮夏,而后拉过一张椅子,坐到阮夏对面。

毕竟还不熟,阮夏准备了三双筷子,傅岳却没用公筷,直接夹起了一片藕。

阮夏自然不想和傅岳见外,便也没用公筷。

吃了一片藕,一块排骨,两片荷兰豆,傅岳便放下了筷子。

阮夏见状一脸受伤:“不好吃么?”

“挺好。”傅岳喝了口矿泉水。

阮夏丢掉自己的筷子,拿公筷给傅岳夹了片鱼,不等他吃,又用勺子挖了勺蒸蛋。

“尝尝看。”

半分钟后,傅岳的碗中已经堆满了菜。

傅岳的手顿了顿,再次拿起筷子。

他吃得不慢,却远比不上阮夏夹菜的速度。

食盒中的菜终于吃尽后,阮夏又盛了一碗汤递到傅岳手中。

傅岳把汤放到一边,问收拾食盒的阮夏:“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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