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几人看的甚为满意。赵飞飞更当场扔出一把金币打赏。
“公子们既这般喜欢,可得多玩一会儿,晚上的舞演才叫好看呢。”
赵飞飞立刻来了兴趣,也不等晚上了,当即给足银钱,让人立刻上演。
有钱便是大爷。
老鸨立刻安排!
此时客人渐多,大厅内也热闹起来,忽听乐声响起,往常夜间才表演的飞天秀竟提前开演,几位女子单手挽着彩绸,分别于四个方向从天而降,身披彩帛,裙带飞扬,如仙女下凡。
楼顶正中则一只大型走马灯,徐徐转动,灯壁上蝴蝶图形犹如活物,仙女们降落之时,忽然乐声高亢,与此同时,轰的一声,那走马灯竟是活动的,底部陡然打开,顷刻散出万千花瓣,洋洋洒洒,于众人头顶,下了一场花瓣雨。
“好!”
众人轰然叫好。
明朗几人已移动到门廊处,于二楼居高观赏,其视角更为清晰,更直观体验了一场视觉盛宴。
“好!”
三人也忍不住鼓掌。
皇宫中的宫廷表演她们自然看过,亦有它的精彩之处,然则却多有受限,民间这样的表演更俱新鲜感,更惊艳动人。
四女落地之后,嫣然一笑,躬身而退,乐曲忽然一变,只听胡琴之弦一拨,悠然绵长,驼铃之声隐约传来,大厅楼台之上,轻纱飞扬,欲落之时,几名绝色胡姬踏铃而现。
高眉深目,肌肤雪白,腰肢丰腴而柔软,赤脚踏铃而舞,舞姿妖娆,魅惑,叫人无法转目。
胡旋舞!
明朗几人看的目不转睛,不断叫好。赵飞飞财大气粗,完全纨绔子弟作风,看到尽兴处,便高声喝彩,大方打赏。明朗和容姝儿也跟着轮流打赏了些许,发现一掷千金的感觉委实不错。
她们身边的姑娘们眉开眼笑,伺候的更为周到殷勤。
至此时,明朗算是明白何为温柔乡了。美人在怀,美酒佳肴,歌舞升平,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能让人忘却俗世烦扰,人间琐碎,享受极乐。怪不得男人们都于此处流连忘返。
不知子磐哥哥来过没?
最精彩的重头戏胡旋舞结束之后,过渡为轻快小曲,丝竹声声,歌声漫漫,又是另一番风趣。
明朗几人重回房中,心神犹还在那胡旋舞中徘徊。
“公子,喝点水吧,奴家喂您。”
明朗回过神来,忙道:“我自己来。”
“那公子吃颗葡萄吧。”
明朗身畔的女子剥了一颗葡萄,纤纤玉手送至明朗唇边,明朗忙避开:“你自己吃,我自己来。”
明朗胡乱丢了一颗葡萄进嘴里,却未尝出个中滋味,只因那女子越靠越近,几乎贴到明朗身上了。
要搂着她吗?
明朗是十分喜欢美人的,然而却招架不来美人的热情,实在伸不出那手臂,只得往旁边挪了一些。
女子再跟,明朗再挪……
眼前都要挪出桌子边沿去了。
女子忽而停住,咬唇,委屈道:“公子可是不喜欢奴家?是奴家不美,不合公子眼缘吗?”
明朗忙道没有的事,不敢再动,勉强挨着女子,道:“你很美。”
女子便笑道:“既如此,公子日后再来,可要记得找奴家。”
日后来不来另说,当下自然是要答应的,明朗颔首,道好。
女子更是高兴,忽而眼波流转,娇笑道:“那公子可愿意赏脸,到奴家房中一坐,我们单独说说话。”
明朗初初还未反应过来,直至见其他女子嗤嗤笑,打趣那女子春心萌动,竟主动邀约,又见赵飞飞拼命眨眼,方反应过来女子言下之意,当即耳根发热,立刻道:“不了不了……多谢姑娘美意,时候不早,再坐会儿便得走了。”
女子便露出十分遗憾的样子,旋即赵飞飞和容姝儿身边的姑娘亦开始旁敲侧击,假意调笑,试图留几人留宿,俱被拒绝。
女子们使出浑身解数,明朗几人却不为所动,女子们互相看看,交换了几个眼神。
一侍女进来换茶,对明朗身边的女子说了句什么,女子便站起来,笑言失陪一会儿,迈步出房。
女子到了门外,往左而去,进入旁边一间厢房,里头坐着老鸨。
一见她来,老鸨问道:“如何?”
女子摇头道:“不行,留不住。我们姐妹几个如此主动,几人却稳如磐石,不见动摇。”
老鸨诧异道:“当真?无任何反应?”
女子道:“倒是面红耳赤的,不经逗,可除此之外,并不见其他反应,就连那处,也无变化。”女子嗤嗤笑:“他们该不是不行吧。”
“呸。”老鸨道:“那么年轻的公子,怎会不行。定是你几个功夫不到家,不入他们眼。”
女子不满:“那妈妈找几个比我们好的试试看呗。”
老鸨在房中踱步,沉吟道:“刚歌舞之时,几人明显十分满意。为何却对你们几个国色天香无动于衷?这其中定有原委。我亲自过去问问看。”
刚刚明朗几人打赏的手笔着实让老鸨眉眼开笑,老鸨不是未见过世面,但大方的客人谁会嫌多。这几个公子哥儿一看便才成人,或家中管的严,想来未经人事,或经历单薄。若能让他们尝到那销魂滋味,食髓知味,日后可就又多几个大客人,依他们出手,简直财源滚滚啊。
千方百计得留住他们。
老鸨亲自到明朗房中,笑眯眯问道:“几位姑娘可还让公子们满意?若不满意,公子们明言便是。这便让姑娘们都来,公子们随便挑。”
明朗几人忙道满意的很。
老鸨仍旧笑眯眯:“这几位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平日里想单独约见,还要排上足足几日呢,今日喜欢几位公子,难得主动相约,却被公子们回绝,这日后,怕是要被人笑呢。”
几位头牌齐齐目露幽怨。
明朗与赵飞飞容姝儿有苦难言:“……姑娘们都是极好的,只是,只是我们……”
只是我们都是女的啊!会露馅儿的!而且我们压根不会啊!
老鸨察言观色,见几人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忽而心念一动,一个念头冒出来。
越想越觉得可能。
老鸨一拍巴掌,呵呵一笑:“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明朗等人:……???
你明白啥了,要安排啥?
老鸨重新燃起斗志,站起来:“我这国色天香要啥有啥,公子们稍等片刻,一会儿便来,保证让你们满意!”
老鸨离开之时,带走了所有的女子。
房中一时只剩明朗三人,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老鸨什么意思,但终于没了旁人,可以放松交流交流了。
赵飞飞道:“怎样怎样,没白来吧。”
明朗容姝儿点头,总算见识到了,当真名不虚传,自有一番乐趣。
容姝儿:“她们都好美啊,而且好香好软。同样是女子,当真自惭形秽”。”
赵飞飞道:“这倒不必羡慕,听闻她们从小要受许多苦,方能有这一身软骨。‘”
明朗道:“确实美不可言,歌也好听,舞也好看!”
赵飞飞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不过据传,万月楼的美人才真正绝色,歌舞更是天下一绝。”
真的吗?居然比这里还好?
“那我们下回便去万月楼吧?”容姝儿道。
“没问题!”赵飞飞击掌。
明朗迟疑道:“今日得回去了吧。已经天黑了。”
时候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今日也算见识过,可以打道回府了,赵飞飞却还想再等等:“先看看有什么安排,说不定是什么新奇节目,反正这时候了,咱们看过再走。”
容姝儿也十分好奇,明朗便只好少数服从多数,继续坐着。
也不知子磐哥哥回去没?
外头乐曲飘扬,嬉笑之声不时传来,正是楼中最为热闹之时。忽然房门打开,明朗几人抬头望去。
只见门口出现几名男子,朝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