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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窗户大开,进入室内的空气褪去了燥热因子,清清凉凉的风吹在人脸上会非常舒服,也带着露珠缀在草叶上的清香。
迷迷糊糊中,江天闻感觉到自己是被温暖有力的怀抱所包容的,虽然他全身酸软无力,下身还有被过度贯穿的刺痛,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很安全,他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不用担心任何事,这个怀抱就能替他遮挡一切的暴风骤雨。
半晌,他醒了,眼睛哭涨后的肿疼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睁开眼睛,他最开始闻到的就是罗询身上的味道,以往他从罗询身上闻到的是淡淡的烟草味,但当近距离贴近,甚至是两具裸露的身体皮肉与肌骨相互贴合的时候,一股子从强大肉体里渗透出来的烈性荷尔蒙和淡淡的柠檬沐浴液的味道把他熏得七荤八素的,他心跳有些加快,这好像是第一次他醒来后罗询没有离开。
他把眼睛睁开后,发现自己被罗询搂在怀里睡,他的脸对着罗询的胸膛,腰间搭着罗询的手臂,两双腿亲密地交叠着,罗询比他要高许多,所以他的脚都被夹在长着毛发的小腿间。
罗询的身体还比他要硬一些,很多骨节和肌肉会凸现出来,他觉得有点膈,想把罗询的手从他腰上弄下来。
还没等他偷偷摸摸的移开手臂时,罗询已经被江天闻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弄醒了,刚睡醒,嗓音都是低沉沙哑的:“闻闻,早上好。”
罗询手臂箍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带,江天闻变成伏在罗询的身上,贴得太亲密了,这让江天闻有些羞赧。
罗询迷蒙着眼找寻到小花朵的唇,舌尖描绘着他的唇形,黏糊地吮了几口,便深入地钻入小花朵的舌头湿热地吻着。
温情逐渐蔓延,罗询吻得逐渐有些沉溺了,与恋人唇齿相依的触感形成一股股的暖流传遍全身,他开始追着小花朵的嘴大口吞吃起来,力道有些重了,缠住红舌转着圈地打转,搅得整个口腔不断分泌爱液被罗询吸食干净。
本就不堪疼爱的红唇开始躲避着男人的贪婪,红唇艰难地从罗询灼热的窒息舌吻中抽出自己的舌头,拉扯出一条银丝。两人之间的呼吸都热凝成了水汽,骤然消失的美味让罗询很不满足。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晨勃的生理反应,勃起的大家伙直挺挺地戳着江天闻的大腿,这让江天闻成了惊弓之鸟,他双手撑直自己,挣扎着从罗询的胸膛上下来。
罗询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由着他离开,昨天把人按在床上操了个遍,还是得多给小嫩逼休息的时间,半夜给人洗澡的时候,他看见那紫红色的小嫩花肿得高高的,到底还是心疼的,抹了不少的药。
吃早饭的时候,罗询提起了江天闻上大学后不住宿舍,而是和他同居的事,江天闻刚喝进去的豆浆本就有些烫,瞬间被吓得吐出来,罗询赶紧倒了一杯冷水喂给他,有些担心这么娇的小花朵,自己若是不时时照看着可怎么办?看来同居是必须的。
江天闻原本还犹豫到底是住校还是在外租房子,这下倒好,罗询逼得他必须要去住宿舍。
江天闻犹豫的样子,罗询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不情愿,不过也不好逼得太紧,只是抛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闻闻,我只说一个问题——你的身体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如果说,你没有月经的话,都还可以勉强藏住,但你有着不稳定不确定的月经,卫生巾和血,这两样但凡你被发现一样,你的身体情况都不可能藏得住。你真的有信心藏四年瞒住所有人吗?”
是的,很不幸,江天闻会有月经的困扰,所以他才会因为当初的卫生巾掉落而被罗询发现。只不过江天闻因为子宫发育不完全,导致月经并不准时,有时候甚至大半年都不见得来一次。每次来大姨妈,他的肚子也会有些坠痛感,还好不强烈,他还可以忍受。
但是他真的能瞒住吗?这当然是瞒不住的,江天闻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要他跟罗询同居?那无疑是羊入虎口,到时候肯定被罗询吞吃入腹,吐都吐不出来。
他恨恨地咬了一口豆包,心想,就算我不住校,也不可能跟你同居。
“我是不会跟你同居的,罗询,没结婚我为什么要跟你同居?我要自己一个人住,这个事你管不着。”
罗询端着咖啡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他的表情也出现了些微的凝滞,接着他放下杯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天闻:“闻闻,你是在催我赶紧跟你求婚吗?”
江天闻差点又被豆包给噎住,真的是要命,罗询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他赶忙喝下水然后炸毛起来:“你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脱线,放在正常的地方好不好,我说的是我要一个人住!这才是重点!”
“我知道,但是我也的确要准备着我们结婚的事情了,这可得好好谋划才行,有很多事都要我亲自去处理,以前的计划倒是要有所变动了。”他自顾自地说话,神情有些凝重。
江天闻像是在风中凌乱,罗询在说什么鬼话?他们两个,结婚?疯了吧!
得,他就不该让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一个神经病的想
', ' ')('法。江天闻表示自己看开了,并且还多吃了一个叶儿粑。
时间总是很快过去了,隐藏的秘密都悄悄躲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夹在时间里匆匆忙忙。
李淑媛并不蠢,她知道江天闻已经填了志愿,但她身为江天闻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她很是生气,她的权威、她的掌控力现在对于江天闻全部失效了。她开始惶恐不安,无论她怎么打骂江天闻,江天闻都不开口。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上班时间,她都死死跟着江天闻,生怕他突然就带着行李箱跑了。但她又转念一想,江天闻根本没有钱交学费,他怎么可能上得了学呢。想到这儿,她才稍微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如果是江天闻一个人,那的确是很难摆脱亲生母亲的身份和证件手续的束缚的。因为他作为一个大学生,很多手续和事宜都需要父母的认证和签字才行。
但有了罗询,这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罗家和黄家两家在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人脉和特权足以扫除一切障碍。
钱和权,当今物欲世界的第一通行证,多少人渴望而不可得的膨胀欲望,魔障了多少人年少时改变世界的理想与善念。
学费其实根本不用贷款,罗询直接给了他一张卡付学费,但江天闻坚持要贷款。
无论罗询怎么威逼利诱江天闻与他同居,江天闻还是当没听见,硬要自己一个人住。不过江天闻还是收下了那张卡,并且表示这是自己借一部分的钱来付房租而已,以后会还给他。
罗询只得答应他,其实他已经派人去查好江天闻租房子的具体位置,但既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是恋爱阶段,那么必要的空间还是要留给江天闻,把人逼得太紧有时候反而会引起对方的逆反心理,更何况江天闻本身就不喜欢束缚。
罗询始终把持着这个度,这个度松了他就收紧,紧了他就放一些,为的就是江天闻跑不了,同时江天闻能在恋爱里舒服些。
两情若要长久,当然会渴望朝朝暮暮。若是以前,罗询要的是短暂的征服,浅显的欲念满足。
而现在,罗询要的是小花朵的身体,小花朵的心,小花朵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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