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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鲜币) 失忆症?
白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手术室外,没有人说话,空气里是焦灼的沉默。白子湄一直在轻轻发抖,嘴唇也毫无血色,她一直盯着地面,双手紧紧抓在一起。
白子况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肩,把她的头揽进自己怀里。他心疼地说:「一切都过去了,洌不会有事的。」,白子湄抬起脑袋看他,大大的眼睛有些失神,过了一会儿,她眼圈儿红了,眼睛里盈满泪水。
「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完,一颗泪珠滑下眼眶。白子况心头一紧,他当然也担心自己的二弟,可此时心里却涌上别番滋味,有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
给她抹去眼泪,把她整个身子都揽进怀里:「放心吧,洌这么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呢?」,白子湄嗯了一声,似乎想向自己证明什么,她乖乖地贴在他怀里,身体依旧是凉的。
所有人都担心着白子洌,所以没人有心思注意白子况的亲昵,况且即使有人注意,也只当是长兄对小妹的特别宠爱。
「白子湄,你对我哥做了什么?」乔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她站在白子湄面前,小脸儿带着湿意,显然是刚刚哭过,现在她的嘴依旧向下咧着,将哭要哭的样子。
白子湄坐直身子沉默地看着她,人们的注意力都被乔琪吸引过来,她的悲伤让人心里一时充满怜悯,都没有阻止。
「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我哥才会这样的,他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呢?我不相信哥哥会杀人,一定是你逼他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最瞭解他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以后怎么办……哥哥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白子湄,你真的是个狐狸精,我哥是被你迷惑了……」
「乔琪。」白文启出声阻止,小白过来把乔琪拉走了,他偷眼看了看白子湄,看她愣愣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伶牙俐齿。
「文启,你别喝斥她,琪琪也怪可怜的。」路平蓝叹了口气,剜了白子湄一眼,「真跟她妈一个样。」
路平蓝最后一句话声音不高,但白文启听到了,白子湄也听到了,她看到路平蓝眼里的怨毒,完全没有了平时虚伪的包装,她身子僵了一下,倔强地看向路平蓝。她可以骂她,但没有权利骂她妈妈。
「况儿,湄湄这次被吓到了,你多照顾她。」白文启没说什么,只是略为疲惫地叮嘱白子况。
白子况点了点头,把白子湄的身子揽过来:「闭上眼睡一会儿,手术完了我叫你。」,白子湄这才又重新靠在他身上,路平蓝眸里闪过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手术室的门还是紧紧关闭着,所有人的心都悬着,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难熬的很。
小白买了一些方便食品上来给大家分发,没有人能吃得下去。白子冰取了一罐八宝粥递给白子湄。
「湄湄,喝点粥吧,要不就先让大哥先送你回去,我怕你抗不住。」
白子湄摇摇头:「我不回去,回去了更担心,我要等他做完手术。我也不想喝粥,没有胃口。」
白子冰看看白子况,白子况把罐接过来:「还是吃一点吧,乖。」说着,他就要开罐,白子湄却按住他的手,把粥接了过去,她站起来向乔琪走去。
看着她的举动,白子况轻轻叹了口气。
「琪琪,吃点东西吧。」
「不吃,我不要吃。」乔琪手一挥,把伸过来的八宝粥挥在了地上,罐子滚出去很远。旁边坐着的小白张大了嘴巴,很替白子湄下不来台,他拍了一下乔琪:「喂,让你吃就吃喽,是你哥伤了老大,又自杀,关她什么事,你不要乱怪别人。」
「呜……」情绪刚刚好一点的乔琪又咧起了嘴。
「小白。」白子湄瞪了小白一眼,转过身去捡粥罐。她又折回来,递给乔琪:「吃点吧,不然身体顶不住的。」
乔琪抬眼看她,瘪着嘴巴:「我哥他会不会死?」
白子湄低头,心疼了一下,低声说:「不会的。」
「可是他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
「主会保佑他的。」
乔琪抹了把眼泪:「你帮我打开。」
白子湄帮她打开罐,取出勺子,乔琪还是不接,白子湄就喂了她一口,她这才张嘴。一边的小白抢过白子湄手里的粥,让她去休息,嘴里说:「大小姐,你架子也太大了,别折腾湄湄了,我来伺候你。」
白子洌的手术一直做了十几个小时,就在大家等得没有信心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白子洌被推了出来。大夫告诉他们,幸亏送来的及时,白子洌的手术做得很成功,基本上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但还要在回护病房观察几天。
病房里很大却空荡荡的,到处都是白色,刚做完手术的白子洌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身上插满管子,平时生龙活虎的他,现在这么安静虚弱地躺在那里,让人很不适应。
路平蓝转过身,悄悄抹眼泪。
「老徐,
', ' ')('我儿子怎么还没醒?」白文启担心地问,主刀大夫是他多年的好友。
「麻药还没过,放心吧,这小子身体素质好,没事的。文启、平蓝,你们都回去吧,留一个人照顾就行,人多了对病人也不好。」
「你先回去吧,我得照顾我儿子。」路平蓝拉着白子洌的手说。
「爸,妈,你们都回去歇歇,我照顾洌,放心,徐伯伯都说没事了。」白子况说。
「我照顾他……让我照顾他吧。」白子湄突然说,「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应该留下来。」
大家都看向她,路平蓝皱起了眉。徐大夫却说:「就这么定了,让妹妹照顾哥哥吧,听我的,你们都回去。」
路平蓝还要说什么,白文启拍了拍她的肩:「就让湄湄留下吧。」
刚刚还挤满人的病房现在只剩下白子湄,她坐下来,静静看着昏睡中的白子洌,然后双手握住他一隻手贴在自己脸上。
「白子洌,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还有对不起……我以前对你那么坏,你还会救我……白子洌,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一定恢復到原来的样子……」
白子洌的手动了动,白子湄心头一动,看向他,这时,他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一隻小手包在了大手里。
「白子洌,你醒了?」白子湄几乎站了起来,可白子洌没有反应,依旧沉沉地睡着。她又坐下来,把另一隻手包在了白子洌的手上,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醒来。
白子洌迟迟没有醒过来,白子湄心里担心去确认了好几次,大夫过来检查,叫她不要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病人只是在深度睡眠中。
直到白文启和路平蓝再过来时,白子洌还没有醒。路平蓝坐在白子洌床边,伸手抚着他有些瘦削的脸颊,「儿子,快醒醒吧,你知道妈多担心你吗?」她的眼睛满含感情地看着白子洌,那一刻,白子湄忽然觉得此时的路平蓝和平时她看到的不一样。
她正走神的时候,路平蓝的视线却停在她和白子洌相握的手上,看得白子湄有点不自在。而且白子况和白子冰也在看着她的手。
「他一直握着我不放……」她解释。路平蓝轻轻哼了一声没说话。白子况抚了抚她的脸:「瘦了,这次一定要跟我回去。」
白子湄的脸在他手心里摇了摇:「哥,我没事,他好了我再回去。」,这时,她感觉白子洌的手又动了动,她连忙看向他的脸,就在她又一次快要失望的时候,就看到白子洌的睫毛动了动。
「湄湄……」虚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从他唇里飘出来,所有人都精神一震,都看向他。白子湄连忙说:「我在这儿呢。」
白子洌睫毛又动了动,张了开来,看着眼前的白子湄。
「儿子。」
「洌」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目光注视着他。白子洌却谁都不看,只一心看着白子湄。
看着他和平时一样乌黑的眼睛,白子湄笑了又哭了:「你可醒了,不知道大家多急呢。」
白子洌眨了眨眼,头歪着,露出一副平日他不常有的天真表情,突然来了句:「你是谁?」
所有人都一愣,白子湄也「啊?」了一声,「「你刚不是还叫我了吗?」
白子洌想了想说:「我在叫湄湄,你又不是。」,白文启和路平蓝对看了一眼,心里暗暗觉得不妙,路平蓝低头悄悄走出了病房。
「我就是呀,怎么醒了就开玩笑呢?」白子湄埋怨,不过心里没有怪他,只是觉得这傢伙刚一睁眼原先的毛病就又回来了,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白子洌,你再这样我们可都走了呀。」
白子洌勾勾嘴角:「白子洌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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