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该死。
“且不止一个。”
捞起来再扔进去多少次都不足以抵消他的罪过。
苏月见惊道,“他害死过人?”
陈二郎臭名昭著,霖安人尽皆知,可没想到他竟还沾过人命!
菘蓝与几个丫鬟也愣住了。
同时也极其庆幸,那样没让陈二郎得逞。
“嗯,有两个是他平日常去的青楼,出事后使了些银子,便被老鸨压下来了。”南烛脸上隐有厌恶之色,“还有一个是良家女子,那家人至今不知女儿去向,还在四处寻找,我设法取了那女子随身的物件放到那户人家,并给他们留了字条。”
“畜生东西!”花楹气的双眼发红,骂道,“他就是死上千次万次都不为过,早知如此,当时我就应该将他打废了!”
菘蓝皱眉,瞪了眼南烛,“这不是姑娘们该听的。”
南烛瞥他一眼,“哦。”
菘蓝,“...”
就哦?
苏月见面上很是难看,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偏头问白蔹,“你去查查陈小娘那几日可有给陈家拿银子?”
“若是有,便查查陈小娘是否知情。”
若不知情便罢,若是明知陈二郎害死了人,不仅包庇还给他善后,那这府中便决计留不得她了!
白蔹沉声应下,“是。”
“好了,都退下吧。”苏月见揉了揉眉心,淡声道。
许是近日想了太多事,偶会有头疼。
片刻后,苏月见抬头看向男人,“你还有事?”
南烛略做犹豫后,上前走到苏月见身后,“我见姑娘似是头疼,给姑娘按按。”
不等苏月见拒绝,他便上了手。
力度适中,穴位恰好。
头疼之症竟得到了缓解。
苏月见轻轻阖上眼,拒绝不了便享受吧。
不知是累了,还是头上那只手有安眠的作用,苏月见竟就这般浅浅睡去。
半个时辰后苏月见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青色,鼻息间弥漫着一股檀香,她愣了半晌后,才猛地惊觉自己竟靠着男人睡着了。
苏月见面不改色的坐直身子,冷着脸矜傲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话落,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苏月见回头看去,却见男人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皱了皱眉,听错了?
“奴想求姑娘一件事。”
男人低沉的声音随后传来。
苏月见眨眨眼,所以给她按头是因为有事想求?
如此,她便心安理得了。
刚想要答应,却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如他的愿,遂轻咳了声,高高在上道,“有你这求人的?”
身后再次传来低笑声。
苏月见刚要回头,却见男人已绕到她跟前,单膝跪地抬头看着她,“这么求吗?”
苏月见,“...”
心跳逐渐加速,喉咙不可控的动了动。
该死的,她觉得这男人在诱惑她!
然南烛只平静的注视着她,似在等着她的答案。
苏月见不自然的挪开目光,梗着脖子道,“说吧,什么事?”
南烛快速垂首,然唇角上扬的弧度还是没有逃过苏月见的眼睛。
苏月见顿时怒目圆瞪,所以不是她听错了,他是真的在笑她!
“你敢笑话我!”
“姑娘,城中生了几起怪病。”
两道声音同时落下,苏月见心中的怒火霎时被南烛的话掩盖,“什么怪病。”
南烛正色道,“我因调查陈二郎的事走了几条大街小巷,无意中得知有人得了一种怪病,此病症的症状乃是神情木然,丧失五感,睁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宛若木头人。”
苏月见微讶,“还有呢。”
南烛继续道,“据说是中了邪祟,有一号得道高人可治此病,且目前已治好了两起,但被治好的人皆搬走了。”
“有蹊跷?”苏月见沉声道。
南烛没想到苏月见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点了点头道,“得此病者皆是富商家中人。”
苏月见低低念了句,“皆是富商。”
若是有蹊跷,那么极有可能是冲着钱财去的。
突然,她转头古怪的盯着南烛。
“你这人似乎很是热衷于查案?”
不仅热衷于查案,手段还挺高明。
陈二郎那些个破事,才一天就给掀了出来,调查过程中又发现了“怪病”一事。
难不成,他原本就是在衙门当差的?
可哪个衙门养得出这么贵气的人。
南烛没料到苏月见有如此疑问,当下也跟着愣了愣。
“我也不知,就是觉得不能坐视不管,或许,我本就是做这些的?”
苏月见,“...”
你是不是我怎么知道!
又安静了半晌后,苏月见瞪着南烛,“这就是你求我的事?”
南烛,“嗯,我想求姑娘去看看。”
苏月见不知道便罢,既是知道了她自然要走这一遭,可是却并不想这么轻易答应男人,好像不为难为难他心里就不得劲儿,“刚刚求我时还是奴,这么快就不是了?”
南烛绷直唇角,膝盖朝苏月见面前挪了挪,沉声道,“奴求姑娘去瞧瞧此病。”
不能笑,笑了姑娘定要发火。
苏月见瞧他这般听话,一时竟不知该要如何继续为难,只得抬首矜傲十足道,“如此,我便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