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挥起藤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索性眼睛一闭,胡乱打了下去。
力道之轻,像在挠痒痒。
秦淮本来以为林初一会公报私仇,使出吃奶的劲打他,不曾想,她还是很有良心的,不枉他养了她个把月的时间。
秦老坐在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到底是疼这个孙子的。
肺部忽然一阵痒,他拿着方巾咳了起来。
藏青色方巾染了血色,他皱眉卷起方巾,对林初一道,“林丫头,我乏了,你留在这里,等他认错了再让他走。”
“好的,秦爷爷。”
秦老拄着拐杖离开祠堂,严苓着急的等在外面,听着那一声声藤条鞭打声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见秦老出来立马迎上去,“爸,千错万错是我没教好阿淮,您别生他的气了。”
秦老面色不太好,挥了挥手就走了,什么话都没说。
严苓目送秦老离开,想进祠堂看看秦淮伤得重不重,却依然被严管家拦在门外,“林小姐正在动家法,等好了我自会派人将淮小少爷送过去,大太太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林初一动家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打我儿子?”
“这是秦老的意思。”
“……”
严苓被噎了回去,心里记挂着秦淮,快步走到秦远阳身边,怨念吐槽,“秦家的事还轮到一个外人插手了!让林初一打我们儿子,这算什么话?老公,你倒是管管呀!”
“爸在家里说一不二,我怎么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