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后的女人,妆容精致,明明长了一副温柔的眉眼,却透着明艳的不羁,尤其在看着秦淮时,眸底的不甘太过明显。
在程家老太太身边待了数月,程诗菀始终没学会豁达向善,反倒把真正的自己藏得更深更琢磨不透了。
“章满元在打离婚官司,我们收集他的黑料捅给他老婆想着借她老婆的势拿到城南那块地的开发权,想不到这事被秦淮给搅和了,祁连,你说我跟秦淮是孽还是缘呢?”
娱乐活动室里,还站着一个文质彬彬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就是程诗菀口中的祁连。
祁连捧着本书,靠在墙边,听到程诗菀的问话,眉眼都不抬一下,“你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只不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在他身上种下的执念仅此而已。”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薄情。”
程诗菀松开篮球,任它滚到边线之外,从包里拿出一个精巧的枯叶标本递给祁连,“拿去送给闻人昕吧。”
祁连看了一眼,将它夹进书本里当书签,“她最喜欢这种文艺的小玩意儿,不过不经意的发现比刻意送出去的要好。”
“心思细腻,怪不得她被你吃得死死的。”
祁连合上书本,长长的睫毛扇了一下,“走了。”
“这就走了?章满元的事怎么说?”
“不必强求。”
“……”
祁连走得风淡云轻,那淡淡的模样,像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偏偏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都是从他那个饱读诗书的脑子里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