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表情淡淡,“林初一离开a市,不会再接近秦淮,对你来说,找不到她不是更好吗?”
程诗菀哼了声,凑近祁连,眯着眼睛审视他的细微表情,“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不知道。”
“……”
对祁连来说,无关紧要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程诗菀又开始垂头丧气,“行吧,我再努努力想想办法,晚安。”
程诗菀离开后,祁连换了套家居服去了画室。
在这夜深人静时,他坐在画板前,昏黄的灯光照亮他一半侧脸,在空白画板上落下一片黑暗的剪影。
他提笔,开始勾勒那副他画了无数遍的画。
一个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瘦骨嶙峋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着脸,双目格外明亮,像装了满天星空,熠熠生辉。
她的身前,站着一个衣衫破旧的小男孩。
身上血迹斑斑,却依然咬牙为她挡住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
心甘情愿。
……
大年三十夜。
外面的鞭炮声噼啪作响,辞旧迎新,热闹的很。
林初一窝在异乡寒冷的小房间里,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孕肚,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说着,“年年,跟着妈妈你受苦了,这里的人很杂,但能打探到的消息很多,前几天我还悄悄的帮缉毒刑警捣毁了一个小毒窝呢,妈妈是不是很勇敢?”
忽然,有人敲响房门,是隔壁的大婶来送吃的了。
林初一佝偻着身子,套着宽大的棉服开门,一张黝黑的脸起了皮子,憨厚粗糙,“青儿婶,怎么又送吃的来了,你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