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舒笑笑:“人生就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是闲不下来的。”
喝完茶和云星月告别,程予舒才回去见程怀庭,会客厅的水晶灯华丽通透,却无人在意这样的流光百转到底来自玻璃还是水晶。
“予舒啊,虽说二叔有些事做的不对,可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程道年那个疯子动不动就报警,他眼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这不是把好好的亲戚都弄成了仇人?”
程怀庭占着主座没让,语气尚且还好,在程予舒听来却是虚情假意的客套,走到花瓶前,整理花束。
“自家人做错事都好说,我不是容不下的人,只是一点,程家的子弟可以平庸,笨些懒些不打紧,不学无术也不是养不起,但要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就怪不得别人狠心。我看这风气刹的挺好,不然动摇的可是根基。”
“危言耸听,动摇不动摇的看不见,倒是嫁出去可要把程家白白便宜了别人……”
“二叔!”程予舒的音调陡然高起来,又迅速恢复平和,带着沉沉的威压:“我想你可能还不明白,不管你是不是想做什么,有没有做什么,公司都容不下你了,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
要么你能取我而代之,要么就彻底隐退,退想保底进想图谋,没有任何一个掌舵人会允许自己的公司里另起炉灶,搞得派系纷争,各种掣肘。”
“你一个小辈儿,没结婚没孩子,你懂得什么,我这也是为程家着想,若是换你哥哥来,我自然什么话都不说。”
程予舒从托盘里拿起剪刀,干脆利落的剪掉了旁的花枝:“有些话,不过就是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师出有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