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想套什么话。
闻卿瑶顿了顿,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傅丞砚?”
傅丞砚没动,只阖着眼,任由酒精作祟,在体内冲破防线。
他扬手挥开了闻卿瑶,沉声道:“你回家去。”
“我不。”
“听话。”
闻卿瑶喝道:“傅丞砚!”
她咬了咬下唇,倔强地看着他。她本来已经打算回家了,但是折回来,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在瞒什么。
可见他这副样子,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阿呆如果是军犬,那么他是谁,不言而喻。
傅丞砚踟蹰了几秒,没再理她,径直往屋内走去。
“不走你就睡外面,我不会管你的。”
然而没走几步,他整个人就斜侧着栽了下去。
闻卿瑶跑过去搀住他,男人的身体压下来,她根本承受不住,便伸手扯住了他腰间的衣角。
傅丞砚的腰臀很窄,上肩却很宽,很难抱住。
她抬眼看去,便见他眼底红晕愈渐深重,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极度控制和压制的状态。
看来仲槐真的是把他往死里灌。
她把他搀进房间,关上门。
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弥漫着淡淡的烟味。
闻卿瑶托靠着他,酒气顺着粗重的呼吸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她靠在傅丞砚的胸口,紧贴着他胸前的偾张饱满,手中不觉一紧,攀紧了他的腰。
一刹那,如数道惊雷于电光火石之间遽临,闻卿瑶倏地一下定在了那。
静静的。
阒然无声。
触手之处,不是细腻的皮肤,也不是坚|挺的肌肉,而是一个冰凉到可怕的硬物……
下一秒,傅丞砚忽然就按住了她的手。
闻卿瑶微微张嘴,抬眼看向他。
“阿瑶。”他说着,把她的手轻轻捉住,挪开丽嘉,“别乱来,你打不过我。”
言语带着警告,眼底却是炽热。
“……”闻卿瑶愣神看着他。
明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却依然昼警夕惕、如临深谷。
个中况味实在难以琢磨。
她扶住他,把他往床上拖,“傅丞砚,你先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傅丞砚没拒绝,仰头倒在了床上,却还警觉地攥着她的手,久久不松。
似乎是累极了,也似乎是紧绷的神经倏忽之间得到了放松,傅丞砚很快就沉沉睡去。
闻卿瑶轻轻抽回手,给他脱了鞋,正想给他掖好被子,余光却瞥见腰间的那支漆黑的92式手|枪,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盯着她。
傅丞砚今晚带枪见仲槐。
“傅丞砚,”她喃喃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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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丞砚醒来之时,倏地看见闻卿瑶伏在旁边深睡,第一时间就伸手去摸枪。
还在,纹丝未动。
闻卿瑶睡得熟,枕着他的胳膊均匀呼吸着,柔软的嘴唇微微张开,隐约可见两颗白白的小虎牙,可爱惹人。
傅丞砚不禁哑然失笑。
难怪有的时候凶巴巴的。
长了两颗小虎牙,说不定咬起人来,更凶。
傅丞砚伸手拂了拂她的头发,却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闻卿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先是愣了一秒,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立刻就抬眼去看傅丞砚。
眼睑还有些红,但好像酒醒了。
傅丞砚捏了捏眉骨,问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