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话落，一双眼防备地盯着厉憬珩。
后者面无波澜，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不觉得试衣服沾在身上很难受么？”
她点头：“难受啊，但是水都流到内衣了，我也不能全部脱了吧？”
男人顺着她的湿刘海一路看下去，看到她漂亮的锁骨时喉结一滚：“外面的衣服先脱了，对着空调出风口吹一下，我尽量开快点，到别墅之后你就可以换衣服。”
“噢……”她应声，这才开始照做。
羽绒服脱了，被陆轻歌仍在后座，然后她抽出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同样沾上茶渍的细长脖颈。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车子驶出去不到三分钟，厉憬珩突然问话。
她垂着眸子，没什么想说的。
刚才在厉宅，厉叔叔问的时候，不是都说过了嘛？！
“嗯？”男人追问。
陆轻歌笑了下：“就觉得厉先生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衿贵帅气的，穿衣打扮一直都一丝不苟，实在是想象不到被泼水弄到一脸狼狈会是什么样子，反正我只是个野丫头，挡一下也没关系的，总不能害的厉先生毁了形象。”
“正常女人的脑回路不应该是很希望看见男神一眼的人，遇到意想不到的尴尬事么？”
陆轻歌笑：“你脸好大啊，还自封男神。”
厉憬珩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是泰然自若地接了句：“外面的女人，难道不都是这么传的？”
陆轻歌更意外了：“你知道？”
男人漠然扫了她一眼：“不然，你觉得我只会看看业绩报表股票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