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她就转身出了餐厅。
女人没有注意到，只身坐在餐厅的男人，脸色睹然冷了几分。
他无法忽略，她这种接个电话都要防着他的行为。
不悦逐渐从他眼底蔓延开来，越来越浓厚。
因为他看见陆轻歌走到客厅某处距离餐厅很远的位置时才接起了电话。
真的是在防着他。
客厅里的女人对男人的心理变化全然不知，她站定之后接起电话：“aaron，出什么事了？”
“陆总，苏郁今天收工之后，避开了所有工作人员，一个人去了药店。”
“是吗？她病了？”
“她买了验孕棒。”
陆轻歌，“……”
aaron是美国人，虽然中文也学了很多年了，但是难免带一些国外的腔调，陆轻歌起初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但是稍微一想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好奇的。
经常跟秦铭在一起的话，发生关系继而怀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盯着她，盯紧点，最好找人在她和秦铭的住处安装监听器，我要尽快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怀了，秦铭的态度是什么。”
“明白。”
“嗯，那先这样吧。”
陆轻歌收了电话之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了餐厅。
她坐下的时候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手机屏幕的那一面贴在了桌面上。
女人抬眼的时候看见桌上的菜都还没动，她笑着问男人：“你怎么不吃啊？”
“等你。”
她笑笑：“那现在开吃吧，我还真饿了。”
他不动声色地落下一个字：“好。”
用餐的过程很安静，厉憬珩不怎么说话，陆轻歌也不再像三年前一样那么多话需要说，所以两个人基本上没什么沟通。
可能……女人是比较敏感的生物吧。
陆轻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所以她放下筷子的时候，抬眼看着男人：“你情绪好像有点不正常，是有心事吗？”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对上了她的视线：“有。”
“怎么了？”
“我在想……你刚才接的是谁的电话？”
陆轻歌，“……”
早知道是这个，她就不该问。
其实厉憬珩的口气很好了，说的也很委婉，没有直接质问，而是说自己在想……
这样的表达于他来说，是过过脑子的。
但和苏郁有关的话题，陆轻歌不想跟厉憬珩提起，哪怕一句！
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
许是因为女人久久没有回应，厉憬珩开口道：“你不用说，我不问了。”
她也没有主动解释，只是“嗯”了一声。
因为吃过饭了，女人站了起来，看着他道：“厉先生，谢谢你的晚餐，那我回陆宅了。”
男人一听，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紧接着他也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身边，大掌生出来，分别握住了女人的两只手，他垂着眸子抵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指腹在上面摸索着：“今晚……能留下来吗？”
陆轻歌笑了笑，说话的口气还算温和：“今天我第一天当你女朋友，当然不能留下了，那样显得我多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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