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在哪儿?
我到底在哪儿见过?
我急躁地撕扯着头皮,指甲扣破火烧过的脸。
淤青的眼角沁出血。
一边检查身体的机器滴滴滴地不停在响。
棠鹤生一手按着床头铃,一手按压着我。
医生和护士带着机器来了,要给我打针。
“小姐,请冷静。”
“来,给她注射镇定剂。”
我挣扎,指甲划伤了棠鹤生的手臂。
“你别压我!别给我打针!”
“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我要阿远!我要阿远!”
“阿远!阿远!你们都起开!”
细长的针管刺进皮肤,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
我最终还是安静下来了。
意识渐渐模糊,我手指却死死攥着那位警官,指甲戳伤他的手臂,有血珠沁出。
棠鹤生微弓着身,没甩开我。
他冷漠的眼瞳里映着疯狂的我。
“我记得,我记得,我见过你,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棠鹤生仅是垂着双眼,薄唇抿成线。
看着他不说话,我不停眨着湿润的眼,不想让自己睡去。
突然害怕,闭上眼之后,再也醒不来。
我眼底浮起深深恐惧。
我死死地抓着他,像是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
床边站着的医护人员强制性地要扯开我的手,“重小姐,你需要休息了。”
意识逐渐被麻痹,我执拗地看着棠鹤生。
我张了张唇,无声地吐几字。
棠鹤生身形一僵。
显然,他看懂了。
手指渐渐脱力,我缓缓地阖上眸。
“棠警官,病人已经休息了。”
棠鹤生立在床头,俯瞰着我的眼瞳戚深。
“医生,她醒来后如果发生什么的情况麻烦你通知我。”
“那她的亲属……”
棠鹤生抬起眼尾,冷漠表情。
“没有亲属,医院也不用再通知其他人了。”
“那她住院的费用……”
棠鹤生从钱包里抽出张黑色银行卡,“那就麻烦你了。”
医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