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后山里,又藏有多少人的秘密。
我的。
阿远的。
还有关隘的。
关隘,阿远的舅舅。
那个伪善的商人。
嗒,嘀嗒。
鼻息里,滴出血。
一滴一滴地,溅在地面上。
我抹了抹,手指染上血。
“呵呵。”
我倒在警区别墅的地上,镣铐拖拉在地。
空荡荡的屋,我低低地笑,笑声凄凄似鬼。
“阿远,我终于要死了。”
我伸出带血的手指,向着半空道。
“我很快就去找你了,这次你要等等我。”
西城多雨,绵绵密密。
是夜,山间别墅。
窗外,雨声淅淅。
三楼书房里,一片安静。
书桌前,男人翻阅着八年前的旧卷宗。
泛黄的纸页,褪色的字迹,陈年的记忆。
那是关于重温的过去。
八年前的,一切的。
甚至是那份已经被遗忘的,字里行间尚存的稚嫩的感情。
男人垂着眉目看,侧颜精致,轮廓深刻。
细指顿在某行墨色字迹下,停驻良久。
之后,那泛黄的旧卷宗被阖上。
那抬起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人,男人手搭在桌面上,十指交叉。
“这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人,冷峻生硬的面孔,视线凌厉如鹰。
棠鹤生。
“李闻檀先生,我查过你,你是重温的心理医生,却也是大学校友。”
李闻檀淡淡勾唇,眼眸沉静如湖水。
“棠警官,每位医生都有一定的职业道德,关于患者隐私不能对外透露。”
棠鹤生眯眸,渐沉了目光。
“李闻檀先生,我记得,你在大学主修并非心理学。”
李闻檀沉默。
棠鹤生微勾薄唇,唇畔冷冽地笑。
“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师兄。”
“毕竟,我们才是同类人。”
李闻檀掀起眼尾,睨着对面的人。
双眸如古井,晦冥幽邃。
双手交叠,身体前倾,重量都压在书桌上。
防卫攻击的